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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又过了几天,直到熟悉的迷雾再次缓缓凝聚,夏槐序和向日葵骑士队们才松了口气——该去训练场的去训练场、该去幻境的去幻境。

夏槐序则在某一个晚上抽出空来,把波利亚的花瓣放在了眼睛上。

花瓣本身是红色等级道具,连颜色也是淡淡的红色,横着放正好能遮住两个眼睛。

几乎是花瓣摆好的瞬间,她就意识昏沉,仿佛进入了梦乡——

夏槐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老旧的门框,是赵奶奶的家门。

回头看则是自己家那关严实的门,她伸出手想要推开,却在下一秒直接穿了进去。

啊?

夏槐序愣了一下。

低头看,自己的手仍旧是健康的肤色,脚下也分明有踩在地面上的实感——不是游魂,应该就是自己的身体。

家里的东西早就为了救爸妈的命卖了个干净,她之前用来垫着睡觉的破旧床垫被竖着放到了墙边,她试着碰了碰——同样穿了过去。

夏槐序左右看了看,在自己常坐的地方坐了下来。

熟悉的位置、却突然有些不熟悉的家——她突然有了些恍惚。

“妈!这周啊、供应站向咱们这边开放购买了!您看看我买着什么了?!”

……供应站?

门外传来了赵叔爽朗的笑声,夏槐序歪歪头,穿过家门、看到了正敞开着门的赵奶奶家。

赵奶奶正在用锈蚀破旧的针缝缝补补,赵叔则从门口大跨步走进去,笑着举起了手中的杂粮馒头和一小盒青油油的菜叶子。

赵奶奶眯了眯眼睛,实在没看清赵叔拿了什么,倒是看到了一小片绿色,于是一下子就笑开了:

“哎呀,这就是那树叶子混着小菜叶炒出来的吧?”说着,赵奶奶夸张地吸了吸鼻子:

“哎呀!真香!”

夏槐序有点想笑——赵奶奶还是一如既往的会捧场。

她现在的状态很奇妙,五感都有,但能穿墙,赵奶奶和赵叔也看不见她。

所以其实她能清楚地闻到这巴掌大菜盒子里的味道——就是生菜叶子和树叶子的味儿,估计吃嘴里也就是生嚼,哪有什么香味。

不过能吃上一点儿小菜叶子也已经有所改善了,而且赵叔拿着的这杂粮馒头一看就和之前那松散的菜杆子窝窝不一样,用料应该很足。

——这么看来还真的要感谢大白猫了。

正想着,夏槐序就感觉到眼前出现了晃动的虚影,赵奶奶家的场景逐渐模糊,四周色彩变化,再次有站在地面上实感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一间简陋的屋子里。

整间屋子没有什么家具,也就比她家好一点,有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和一把椅子,椅子上正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伏案工作,夏槐序有些好奇,就仔细看了看老人的面容。

夏槐序:突然僵硬.jpg

她怎么突然站在了正在工作的夏国大领导——白老面前啊?!

好在白老应该同样看不见她,只是在自顾自的工作,知道这是白老后夏槐序就不敢在屋里乱走乱看了,只是听着老人家时不时的咳嗽声,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看向窗外——

漫天的黄沙少了许多,甚至能隐隐看出夜空的颜色了。

……挺好的。

“咚咚”

几声敲门后,夏槐序看见一个干瘦的男人抱着件破衣服走进来,她自己的眼前则又开始晃动、模糊了。

哦,这是又要换了,夏槐序很有经验的站在原地。

但是这次她站在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黑暗中无法视物,然而被苍梧增强过力量和体质的夏槐序还是轻易地分辨出了另一道呼吸声。

这道呼吸声隐隐有些粗重,但一起一伏间却十足的绵长,像是静默的山,又像是缓缓流淌的水。

夏槐序在不知不觉间跟随着这不知是谁的呼吸声,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咳、”

她没忍住咳嗽了一声,报复性地深吸了几口气。

黑暗中的呼吸声顿时一停。

夏槐序人麻了,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是吧,赵奶奶、赵叔和白老明明都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啊?

这自己发出声音后就突然停止了的呼吸声让她很方啊!

“您好受些了吗?”

这时,黑暗中有一道身影缓缓走来,听说话的声音、应是位年纪不大的女子。

夏槐序谨慎地没有开口,假装自己是块石头、是棵树、反正不是人。

“呼哧——”

一小会儿后,一道更为粗重的旋风向女子吹来,还差点吹翻了站在女子侧后方的夏槐序。

可就是这么大的风,这女子却依旧稳稳地站在地面上,除了头发和裙子在风中狂舞,居然连退都没有退一步。

夏槐序顿时:尊敬.jpg

神人啊这是。

此刻,打着旋儿的风居然隐隐的吹亮了周围一小片地方,原来那一片黑沉是浓郁的黑色雾气。

夏槐序趁着风还没散开的时候抬眼看去,才隐隐看清了面前的场景,一个身着古代服装的女子背对着她,乌黑的长发柔顺而飘逸。

看这女子的衣服特点,想着曾经看过的历史知识——像是很久远以前、夏国人刚刚建立王朝的时候。

……当然,夏槐序还看到了一截打着卷的金色尾巴。

啊……这不就和她那天在佛查萨拉看到的——

“你为何能进入龙的梦?”

仅仅只听到这一声询问,夏槐序的眼前就开始严重的摇晃,几乎把她晃成了老眼昏花。

捂着头再一睁眼,她已经回到了苍梧,就躺在自己小木屋的床上。而依据旁边的小豹子的姿势——脚蹬着她的头发,尾巴盖着她的脖子——可知,她一直在床上,没有离开过。

之前好好盖在眼睛上的花瓣已然消失不见,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就像刚刚看到的一切,既像是真、又仿佛掩着一层虚幻的薄纱。

夏槐序侧过头、看到了窗外的月光——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啊?

她进入了不知是赵奶奶还是赵叔的梦、进入了白老的梦,最后还进入了一个属于龙的、不知多少年前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