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流放后,医妃囤亿万物资杀疯了 > 第46章 爹爹是个很厉害的人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46章 爹爹是个很厉害的人

孙晋鹏?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楚蓁小脸微侧,苦思冥想着:难道说这是在小说中出现过的人物?

谢氏的脸色在听到“肃王”这两个字的瞬间沉了下去,身子亦绷紧。

裴敬衍也同样想到了英年早逝的长孙裴泽之,面容凝肃,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眉心。

顿了顿后,他才接着道:“五年前,肃王率三万骑兵破冀州,挥兵京城,锦之一直奇怪这三万战马从何而来。”

肃王可以在藩地私下募兵,豢养私兵,可这三万战马总不会凭空冒出来!

“我大祁的马由朝廷管控,民间甚少养马,为了查明这些战马的源头,锦之私下查了太仆寺和三大马场近五年的账,但一无所获。”

“这些马既然不是来自大祁内部,那就唯有外族了。”

在场的人都静静地听着,裴晏之一会儿看祖父,一会儿又看楚时聿,听得似懂非懂,也不敢出声打扰。

楚时聿的脑子转得很快,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梢:“是北狄。”

“我记得,五年前孙晋鹏应该任幽州卫指挥使吧?”

北方长狄国是游牧民族,户户皆养马,北狄最多的就是牛羊马,只是大祁朝自先帝起就关闭了大祁与北狄边疆的马市,至今已有二十年。

也就是说,裴锦之怀疑肃王的三万战马是从北狄走私到幽州,再由孙晋鹏私下将马运送给了肃王。

楚时聿眯了眯眼,眸中寒芒乍闪。

“不错。”裴敬衍拈须颔首,沉声道,“自今上登基后,孙晋鹏就调任雍州卫指挥使,他行事狠辣,短短一年内,当年的涉事官员要么暴毙,要么病故,要么意外身亡。”

“锦之一直没能找到确凿的证据。”

倘若这次孙晋鹏真的是冲裴家来的,那就等于是不打自招。

五年前,肃王一旦成事,孙晋鹏就有从龙之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封侯拜公,恩荫子孙,哪像现在卡在了正二品都指挥使的位置上。

裴家与孙晋鹏这死仇是结下了!

裴敬衍越想眉头皱得越紧。

过去的裴家自然不怕区区一个孙晋鹏;

可现在的裴家对孙晋鹏来说,不过是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

孙晋鹏这次借着剿匪的名义来兖州,只要他一声令下,就可以令麾下将士把裴、方、姜三家人都灭口,再给他们冠上流匪的名头。

毕竟,杀良冒功的事自古以来都不少见。

裴敬衍再也坐不下去了,起了身道:“你们先吃着,我去和李班头再商量一下明早的路线。”

裴敬衍疾步匆匆地走了,留下屋内众人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无语。

方才裴敬衍透露的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大,楚时聿在心里整理着头绪。

当他回过神来时,就见谢氏与其他裴家人都不在了,唯有楚蓁还坐在他身边,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以为妹妹是担忧孙晋鹏的事,楚时聿连忙安抚她:“蓁蓁,你别怕,孙晋鹏从雍州过来这边,就是快马加鞭也至少要三天。”

“而且,有我在。”

若真是有个什么万一,楚时聿当然是一切以楚蓁为重。

楚蓁心底淌过一股暖流,觉得分外的熨帖。

被人偏爱的感觉真好。

“谢谢大哥。”她的眼角眉梢止不住地飞扬起来,直看得楚时聿的心也跟着飞了起来。

他回想着楚蓁平日里是怎么揉裴晏之的小脑袋瓜子,小心翼翼地探出了手,揉了一下楚蓁的发顶。

见楚蓁没有躲避,楚时聿如释重负,美滋滋地想:

对于他们兄妹,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他的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仿佛眼前的女孩子是什么举世无双的奇珍异宝。

楚蓁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楚时聿的眼眸,冷不丁地说:“大哥,可以跟我说说,爹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楚时聿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

这两天,他与妹妹相处时并没有提太多双亲的事,也是生怕欲速而不达。

未来还长着,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告诉妹妹关于爹爹和娘亲的事。

此刻听妹妹主动问起爹爹,楚时聿顿时心中狂喜,咧开嘴,傲然道:

“爹爹是个很厉害的人。”

他的尾音愉快地上挑。

“自前朝起,闽州一带百余年来倭寇为患,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朝廷屡屡派兵剿匪,可是倭寇总是死灰复燃。”

“十六年前,祖父在闽州旧伤发作,战死于阵前,爹爹以弱冠之年承了长信侯爵位,也担起了闽州总兵的重任。”

“之后,闽州水师便在爹爹的带领下连连大捷,倭寇闻‘楚’字而色变,短短三年,闽州便安定了下来,连先帝都赞‘楚家在,闽州安’。”

“爹爹他文武双全,不仅擅领兵作战,而且还精通机巧之术,要不是十年前的那场意外……”

从前每每听人说裴渊父子如何如何骁勇善战,楚时聿心里就不服气:他的爹爹若是还活着,不比裴伯父差!

而现在,连裴伯父也走了。

他们都走了……

说着说着,楚时聿收敛了笑意,绷紧的嘴角隐隐透着一丝悲伤。

楚蓁的心脏猛地一抽,心头也弥漫起了一股伤感的情绪,酸酸的,涩涩的。

仿佛听见了楚时聿心底的悲鸣般。

是啊,原主的爹爹要是活着就好了!

她定了定神,终于下定了决心。

那双眸子似被雨水洗涤般,明亮,清澈,而又坚定。

她探头看了看窗外,确信外头没人,才附耳对着楚时聿小声说:“裴锦之说,爹爹之死也许另有蹊跷。”

什么?!楚时聿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霍地自椅子上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