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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蓁无声地瞥了裴锦之一眼,眼波微微流转,说不尽的娇艳可人。

心绪也只是一瞬间的荡漾,理智回笼。

裴锦之的好是裹着糖衣的炮弹。

当他发现她有能力自保时,利用起来那也是极尽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地把她留下来为谢氏与裴晏之保驾护航。

之后的认亲,楚蓁略有几分心不在焉,在楚时聿的带领下,把陆家五房人都大致认了一遍,也从长辈手中收了一堆的见面礼。

赤金镶红宝石的头面、通体无暇的羊脂玉镯子、水头极好的翡翠玉佩、两对镶南珠的珠花……每一样都是价值不菲。

她一人自是拿不下那么多东西,就被闲云统统装在了一个樟木箱子里,装得满满当当,一箱子的珠光宝气。

“蓁儿,”陆大夫人含笑道,“你外祖母特意让人给你打扫了浮翠苑,不如我让人把这箱子抬去浮翠苑,你与你几个表姐妹一起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我也好赶紧让人去添置。”

“或者,你们也可以到花园逛逛?”

听到“浮翠苑”,楚时聿的眉头蹙了蹙。

母亲陆氏出嫁前在陆府的住处是望月轩,陆老夫人疼爱长女,这处院子一直给她留着。陆氏过世后,望月轩便成了楚识玥的住处。

楚时聿来不及开口,就听楚蓁笑吟吟道:“我还是住松庭街那边吧。”

楚蓁满心满眼惦记的是燧发枪,恨不得立刻回去组装枪械,没准还得和虞似、虞晚晚叔侄商量有哪处需要修改。

她住在陆府的话,就太不方便了。

陆老夫人闻言,雍容的面庞上难免露出失望之色。

陆家好几人皆是面面相觑,第一感觉便是楚蓁不想与楚识玥待在一处府邸内。

细微的轮椅声这时响起,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裴锦之歉然一笑,解释道:“蓁蓁每日都要为我针灸。”

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睨过楚时尧时,却是微微扬了下唇角,似是在告诉他,就是你想的那样。

楚时尧瞳孔微微一缩,心绪乱了。

大部人都没有注意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陆老夫人的注意力投诸在楚蓁身上,表情又变得释然了。

外孙女现在毕竟是裴家妇了,裴家人现在又都在松庭街那边,无论是让外孙女一人住在陆家,又或者让小两口一起过来,都不太合适。

陆老夫人点了点头:“是老身思虑不够周全。”

“蓁儿,那你就与锦之住到松庭街那边吧,左右也不远。”

楚蓁此刻方回过味来,很是贴心地对楚时聿提议道:“大哥,你住在这里多陪陪外祖父和外祖母。”

楚时聿要查陆家,自然要住在陆家更方便。

兄妹俩交换着彼此意会的笑容。

见她笑得明快,众人又谈笑风生起来。

陆老太爷本有意留小两口在家里用膳,视线扫过楚时尧时,又改变了主意。

楚家长房与二房闹成这样,那也没必要坐在一起用什么膳了,还省得喝酒都不痛快。

老爷子豪爽一笑:“蓁儿,锦之,你们这一路舟车劳顿,也累了吧,今日不如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我再派人去接你们过来,给你们正式接风。”

这番话简直说到了楚蓁的心坎里。

楚蓁毫不心虚地点头道:“确实挺累的,那今天我就先告退了,明早再来给二老请安。”

楚时聿与裴锦之的脸上都掠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们都知道楚蓁的精力旺盛得大概还能打死一头老虎。

楚时聿笑道:“那我先送妹妹去松庭街那边安顿。”

说着,他的目光投向了楚时尧,问道:“二弟打算何时回京?我正好有两封信想托二弟给祖母、二叔捎去。”

他这么一说,陆老太爷与陆老夫人皆是咯噔一下,知道长女嫁妆的事已迫在眉睫,不能再拖了。

既然楚时尧是世子,想来也是能代表侯爷、侯夫人说话的。

心绪混乱的楚时尧此时方才回过神来,故作平静地说道:“我陪玥姐儿来的……不过想来也待不久。”

楚识玥因为太后那道封县主的懿旨受了打击,不愿回京,非要来闽州,想来经过今天这一遭,她也会明白闽州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京城的长信侯府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楚时聿“哦”了一声,没再多言,带着楚蓁、裴锦之离开了。

待他走下正厅前的石阶后,还能听到后方响起陆老太爷的声音:“听闻世子擅弈,世子可愿与老朽到书房手谈一局?”

后面的话楚时聿就没听到了,也不在意了。

他只是在表态而已。

夕阳西斜,给整座府邸都染上淡淡的金红色。

陆家其他人也在楚蓁他们离开后,四散开去,各归各院。

位于府邸东北角的含晖院中,柳老大夫已经给沉睡中的陆四老爷诊好了脉。

他拈了拈长须,沉声道:“左右脉浮而动,阴阳不相维系,气血亏极。”

“这套止咳的针法倒是不错,四老爷的状态好多了。”

就在这时,管事妈妈抓药回来了,禀了陆四夫人一句,又说:“奴婢这就让人去煎药。”

“陶妈妈,等等。”陆成因叫住了那管事妈妈,又对陆四夫人道,“四婶,这药不如拿给柳老大夫看看吧。”

陆四夫人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就对陶妈妈点了点头。

陶妈妈就把药包呈给了柳老大夫,又低头去摸被她放在袖袋里的方子。

柳老大夫打开其中一个药包,有心考教孙子,对身边一个着青色直裰的青年道:“槐云,你看看。”

柳小大夫捻了捻药材,认真地看了起来,念着纸包里的那些药材:“生地黄,寸冬、丹皮……”

柳老大夫不断点头,可渐渐地,他花白的眉头皱了起来。

柳小大夫也发现了,看着药包喃喃道:“咦?怎么没有三七?”

就在这时,陶妈妈终于找到了楚蓁写的那个方子,递给了柳老大夫。

柳老大夫大致扫视了一遍,确定确实没有三七这味药,神色一肃,摇了摇头叹道:“庸医误人!”

“这方子是何人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