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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顾勉轻哼了一声:“三叔,大哥一向恣意,随心所欲惯了,从来都只有我们等他,没有他等我们的!”

“阿勉!”姜王妃蹙眉轻斥道,“世子是你的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顾勉撇撇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顾三老爷与顾二老爷交换了一个眼神,皆是摇头。

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

他们父王临终前真是下了一步糊涂棋,他把南境一半的兵权交到了顾危手里,这父子尊卑的关系便错了位,顾危因为大权在握,助长了其气焰,对靖南王不敬不孝。

长此下去,怕是会坏了靖南王府的名声。

顾二老爷本着家和万事兴的原则,好言道:“大哥,改日我来劝劝世子,父子没有隔夜仇。”

若非今日是自己的寿宴,靖南王此刻已经发作了,心道:这逆子认定了自己杀了他母妃,早把自己当成杀母仇人了,还有什么好劝的!

他借着这个机会拿回南境另一半兵权,才是寿宴后最要紧的事。

靖南王压下心头的怒意,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二弟有心了。这事待寿宴后再说。”

兄弟几个正说着话,又有一个小厮来禀:“禀王爷,魏大人与魏夫人来了。”

“还有,闽州陆家的马车刚到了王府外。”

闻言,顾二夫人便识趣地说:“王爷今日事忙,就不用管我们了,我和三弟妹去花园随处逛逛。”

姜王妃含笑吩咐顾元夏道:“元夏,你好好招待你二婶、三婶。”

顾元夏屈膝领命,带着二房、三房的人离开了正厅。

厅内只留了靖南王夫妇以及顾勉在此待客。

接下来,宾客们陆续抵达,都被管事妈妈迎来给靖南王夫妇请安,跟着又被领去了畅音阁。

畅音阁位于王府的东北角,镇南王喜爱看戏,这畅音阁便是他令工匠特意修建的,是一栋二层的戏楼,中间是戏台。

二楼四面的窗扇全部打开,初春的日光将这座美轮美奂的戏楼照得明亮通透。

畅音阁旁边就是王府的后花园,不少宾客都去了后花园闲逛、赏花。

又过了半个时辰,宾客们差不多到齐,只余下靖南王夫妇身边的三四个位次还空着。

众人忍不住朝那几个位次望去,隐约猜到这几个座位应该是属于大皇子、顾世子以及武安王夫妇的。

不少女眷一会儿朝花园入口方向张望,一会儿又望着那几个座次,交头接耳地私语起来。

“听说大皇子殿下气宇轩昂,很有皇上年轻时的风采。”

“是啊是啊。我去年曾陪我家老爷进京述职,见过大皇子殿下一面,的确贵气不凡。”

“这要说风华绝代,那还是武安王,丰神俊朗,超脱尘世。”

“……”

众人越说越起劲,眸露异彩,说话间,门外传来语调高昂的通报声:“王爷、王妃驾到!大皇子殿下驾到!”

这一声高喊把诸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阁内的众宾客都把目光望向了阁外渐行渐近的靖南王夫妇以及大皇子韩熙元。

众人纷纷起身相迎,待靖南王三人上楼落座后,便一起行了礼。

靖南王看着这满屋子的宾客,心情颇好,红光满面地抬了抬手道:“无须多礼,大家都坐下吧。”

“今日难得各位亲朋故交齐聚于我靖南王府,为本王贺寿,本王深感欣慰。各位都别拘束,开怀畅饮便是。”

说着,他转头看向了右侧的大皇子,笑容更深,“本王寿宴竟然能得大皇子大驾光临,敝府实在是蓬荜生辉。”

“哪里。”韩熙元客套地对着靖南王拱了拱手,“王爷为我大祁镇守南境,劳苦功高,父皇这些年一直感念王爷功勋。”

两人赘赘地客套了半天。

与此同时,在王府大管家的示意下,着一式青蓝色褙子的丫鬟们捧着酒水、果子露、时新水果以及各式糕点上了二楼,手脚麻利地奉到了宾客们手边的案几上。

待两人寒暄完,姜王妃便请示靖南王能否开戏,靖南王点了点头。

于是,下方的戏台立刻就开了锣。

一班乐工开弦起鼓,由缓至急,丝竹声如泣如诉,两个油头粉面的伶人身着华丽的戏服粉墨登场,在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开唱了,婉转悠扬。

这两个伶人演的是一对表姐妹,表姐端庄大气,表妹妩媚娇弱,各有千秋。

听了一会儿,顾二夫人对着姜王妃赞道:“大嫂,这几个伶人请得好,丝竹奏得好,曲子唱得也好。还有这戏楼,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真叫我们既饱了耳福,也饱了眼福。”

姜王妃颇为得意,笑道:“这是我特意从扬州请来的戏班子,下面这对伶人是这戏班子的台柱子,是一对姐妹花呢。”

那些女眷有心讨好姜王妃,围着她奉承了一番。

见姜王妃心情不错,顾元夏起了身,对着她福了福身,温温柔柔地说:“母妃,今日父王大寿,女儿想送父王一幅百寿图,难得今日这么多贵客登门,不如让众位与女儿一起完成这幅百寿图。不仅吉利,也是一则美谈。”

“母妃以为如何?”

姜王妃抿了抿唇,用洞悉的眼神扫了浅笑盈盈的顾元夏一眼,知道这个庶女是想出风头。

旁边的靖南王也听到了长女的这番话,抚掌道:“夏姐儿,你这主意不错。”

他抚了抚须,把次子顾勉也招了过来,“阿勉,你也去凑凑热闹。”

姜王妃闻言也笑了,接口道:“王爷,不如让他们小辈去写。他们年纪小,正是贪玩的年纪,也坐不住,出去透透气也好。”

那些年轻的公子姑娘们便都骚动了起来,纷纷踩着楼梯下了楼。

一张偌大的紫檀木雕花大案被安置在了畅音阁的大门口,就临着一片波光粼粼的池塘。

王府的一个丫鬟在书案上铺好了宣纸,以两方镇纸压住宣纸两角,另一个丫鬟手脚麻利地磨好了墨。

风一吹,浓浓的墨香随风弥漫,与园子里的花香交杂在一起……

“那我就抛砖引玉,先写第一个字了。”顾勉率先提笔,略一思量,先在居中的位置上写了第一个隶书的“寿”字。

少年得意地勾了勾唇角,放下了狼毫笔。

待大哥来,是写呢?

还是不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