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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只远远看了大概,没敢太靠上前去,薛崖一众武功不低,若想在他们的防守下查探清楚院落布防,实属难事,

术业有专攻,这种隐蔽刺探,暗二最为擅长。

林娇娇在房中焦急踱步,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忧琉璃。

这几日她忙着为徐珲治病做准备,闲下来才发觉许久未见琉璃身影,连一张信都没传来过,这不是琉璃做事的风格。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琉璃出了事。

琉璃出的是天绝宗任务,如今人出事,天绝宗自然要负责,林娇娇叫阿八拿上当初秦渊给她的信物,照地图寻了过去。

“天冷,你还穿这么少。”萧绝推门而入,就看到林娇娇着了件雪色单衣,脚下踩着一双薄底鞋,房里炉火烧的也不算旺,她身子本就单薄,还这么折腾自己。

“你来啦。”林娇娇有段时间未曾见过他,再见面萧绝一副看起来劳累的样子,眼下乌青,烛火下一清二楚,“校场事情很多吗?”

“确实不少,公孙暂养病,副将又年纪浅,凡事都要我操心,这几日重新布城防害得我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萧绝脱掉冒着寒气的长袍,一把把人拉到怀里,下巴放置在她的颈窝处正正好好。

“怎么?怕我拦不住父皇,真让你嫁去云国做妾?”萧绝语气戏谑。“我可没那么大度,能把发妻拱手让人的。”

林娇娇知道他在安抚自己,“我知道皇上偏爱你,可这次皇上把你调离出京,已经是打了主意把我作为和亲人选,你若是为了我抗旨,莫说皇上那关难过,就是百官都不能饶你。”

还有那数万大军的家人……他们还等着儿子、丈夫回家呢。

“他们何时饶了我过?我萧绝又何时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做决定。”萧绝揽着她肩膀走到床边,用棉被把人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颗小脑袋,

“千金不成,便万金,万旦粮食不成便十万旦。死物再金贵也没有人命贵,再不成我就再带人杀去战场一次。”萧绝站在床边,遮挡住烛火,

林娇娇的视线中,光芒从萧绝身后而出,他逆光而站,一脸笑意盈盈的盯着自己,桃花眼里倦色浓重,却也遮挡不住爱意肆虐,“没人能动我的人。”

“不到万不得已,莫要起战乱。”林娇娇厌恶战争,只要有战争就一定会有鲜血和死亡,若因为她一人开战,她岂不成了东冗的千古罪人?

“战争,从来不是因为一人而起,也不会因为一人而灭。当年我能率兵击退云国,你当真以为是我一人能做成的?”萧绝自然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也明白她的担忧,

“兄长轻易被孟溯偷走军令,将士并未见到圣旨便跟我上了前线,城门守卫失察放行,行军路上百姓筹集粮草,东冗的胜从来不是因为我萧绝一人。”

“我为二姐的尊严,他们为了妻女尊严,战死却荣。”十几岁的萧绝,抱着必死的决心上战场,今日他毅然可以为了林娇娇再次上战杀敌。“若东冗只有牺牲女子才能换来存活,不是说明男儿的无用,国家的荒唐,人心的悲凉?”

林娇娇最喜欢的就是萧绝的这副模样,心中永远有着少年的热血,皇子的尊贵身份并未让他得意,享受着与生俱来的身份,接受百姓的跪拜,

这也意味着,他要考虑的、要做的、要承受的比常人多得多,否则凭什么理所当然享受这一切?

林娇娇看着蹿上她床内侧的人,侧头瞪他,“你干嘛?”

“睡觉!”萧绝合上眼就不想再睁开,林娇娇本是坐着,被他一扯刚好骨碌到他怀里,被子在她身上裹紧,萧绝扯开个口子,把身体沿着缝隙挤了进去,

林娇娇被他丝滑的动作弄得目瞪口呆,“你回校场睡去!”

他受皇命去校场,如今私自回京怎可过夜?白日人多眼杂,被三四皇子的人发现就糟糕了。

萧绝手规矩的放在林娇娇细腰处,没上移下滑一寸,本想打个盹的,如今却实在离不开这温柔乡了,“天亮再说。”

两人盖着一床被子,离得近,睫毛根数都能数清,脸色疲惫没有半分遮掩,仅仅两个呼吸,萧绝便进入了梦乡,

林娇娇看着眼前人的睡颜,抬手抚上他的脸颊,“谁是你的人啊!我还没嫁给你呢。”

那句‘没人能动我的人’好像定海神针,让林娇娇还有些许摇晃的心绪突然平稳。

林娇娇宅院里两名婢女,琉璃不知所踪,阿八徒手攀登到天绝宗后崖,高耸入云的山峰,夜晚的风吹到脸上像是刀子,“左四,前八。”

阿八照着琉璃姐姐留下的图纸,在山体石块上找寻机关所在,终于摸到一块打磨光滑的石头,旋转一周后,方才经过的山崖处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处洞口,

天绝宗机关重重,每一处机关都足以让人丧命,阿八不敢出一点错误,终于走出山洞,入目是气势恢宏的宗门匾牌————天绝宗。

“谁!竟然敢擅闯天绝宗的地盘。”外门弟子手执长剑,对这名入侵者进行问话。

“宗主手牌在此,让开!”阿八手上的人命却早已数不清,肃杀之气遍布全身,眼神与气场完全不是九岁孩童的模样,

“就算你有宗主手牌,又是怎么找到宗门入口的?”外门弟子不放阿八过去,拉响了警报,顺时间百只灯笼升空,把天绝宗匾额照亮,上面的金粉在火光照耀下更显得生机。

“宗主从不把手牌交给宗门外人,小丫头到底是年轻,刺杀前也不打探清楚。”十名弟子齐举长剑向阿八的腹部刺去,“受死吧。”

“傻子们!”阿八不想多费口舌,今夜她的内力乱到极致,和七王爷同行时她已经在极力控制,萧绝视线消失后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涌出,

照现在的情况看,怕是撑不到七个月了。

十柄长剑在她的眼中速度极慢,照以往来说,只需要稍稍侧身便能躲过,可内力乱的后果就是在她移步的时候偏了一步,正好让剑身擦着她的衣袖而出,手肘处衣服划出了一道口子,

未见鲜血。

与此同时,京城某个牢房里,一声凄厉的女声响起,烙铁上涂抹的盐粒在炙烤下渗入身体,

这滋味……当真是让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