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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自然有新的气象,进皇宫上朝的人,三三两两的打着招呼,程慕白也和军中同僚走到了一起。

但是当看到大元帅宁民生的时候,程慕白脸色一沉,主动走了上去,开口说道:“顾玉梅的事情,元帅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

宁民生脸上倒是老神在在,开口说道:“慕白,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过去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你既然喜欢上了她,那么她是顾玉梅还是韩微微真的重要吗,你和你爱的人在一起了,不是吗?”

“但是我不爱她,京城的传言莫非大元帅没有听到吗?我喜欢的是陈苏苏,她不过是陈苏苏的一个替身罢了。”

宁民生陷入了沉默,程慕白却没有在说话,径直走向了皇宫正殿。

正殿之中,随着文武百官分立两旁,然后山呼万岁,皇上上一句众爱卿平身,太监的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正式开始了乾国新一年的朝政。

“臣当朝左相徐洋,有事要奏。”

出乎程慕白的预料,第一个出列的居然是左相徐洋,程慕白在京城上朝也有两年半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一品高官第一个出列说事。

“哦,今日倒是稀罕,居然是左相第一个出列,不知左相所奏何事,想必不小吧。”

高坐龙椅的皇上,显然也对此很感兴趣,带着几分好奇的神色开口说道。

徐洋则是取下了头上的官帽,跪倒在地,把官帽放在了一旁,所有人都知道,这代表着徐洋所说之事要拿身家性命做保证,如果接下来他说的有半点虚言,甘愿赔上性命。

一时间殿中群臣的目光都看向了徐相,就连皇上的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

徐相则是不慌不忙,从怀中拿出一封奏折,高举头顶,这才朗声说道:“启禀陛下,臣接到密报,朱雀军的将军,世袭罔替的异姓王程慕白意图谋反,经臣多方查证,证据确凿,请陛下收回朱雀军,查抄宣武王府,以免酿成大患。”

说完双手高举不放,头却磕在了地上,早有太监走了过来,把奏折接过。

果然是大事,不过这件事却直指程慕白,让的程慕白脸色发黑,因为在顾玉梅的教唆下,他真的想过要造反,并且付出了行动,而徐洋是顾玉梅的外公,那么说这是顾玉梅在对自己出手?

“臣礼部侍郎许高山,寒州人士,也要上奏折,检举宣武王程慕白在寒州拉拢人心,散播谣言,意图谋反。”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出列,摘下官帽,跪在地上,拿出奏折。

“臣户部侍郎梊云生,梁州人士,举报程慕白联合梁州夜家夜星辰,屠我梊家满门,又扶持夜星辰掌柜夜家,暗中储备粮草,意图谋反。”

梊家之人此时站出,也是脱下官帽,跪在地上,不过磕头的力道却比别人重了许多,只是一下,就见了鲜血。

“臣兵部尚书李寒衣,虎州人士,举报程慕白在虎州肆意妄为,随意调动虎州十六城军队,更擅自封锁安阳关,致使商队来往不便,简直目无王法,谋反之心日月可鉴。”

这次走出来的却没有脱下官帽,只是躬身禀告。

“臣礼部侍郎柯凝誉,京城人士,举报宣武王府平时目无法纪,肆意妄为,不遵礼节,道德崩坏,如今想来,恐有谋反之意。”

柯凝誉也走了出来,同样的躬身禀告。

“臣工部尚书席简禀告,玄武军将军夜星辰,在梁州目无王法,私自调兵,围困梁州州府,如今想来便是程慕白经过梁州才有所变,故而程慕白谋反之事,应当不假。”

就在这时,右相冷惜墨也走了出来,躬身行礼禀告道:“老臣也收到线报,程慕白暗地里与陈家嫡女走的过近,现在更是让其住在宣武王府,老臣深感蹊跷,如今得左相点醒,程慕白怕是真的有心谋反。”

左右两相一起发话,底下的人又哪里不知道该如何做,一时间哗啦啦跪倒一片,臣附议的声音此起彼伏。

程慕白只是冷着脸,看着场中的一切,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恐怕是要栽了。

“臣有话要说。”

就在这时,乾国大元帅宁民生走了出来,摘下官帽,一撩身上的狮子官袍跪了下来,开口说道:“程慕白是臣看着长大,又在边关屡立奇功,对国家忠心耿耿,要说塔会有谋反之意,臣第一个不信,臣愿意以身家性命做保,此事必然有蹊跷,还望皇上明查。”

宁民生带头,其他武将又岂会落后,纷纷出列跪到场中。

“臣朱雀军肖司虎愿意以身家性命做保,朱雀绝无反意,还请皇上明查。”

“臣青龙军单元弩,愿以身家性命做保,朱雀将军绝无反意,还请皇上明查。”

“臣御林军何不怕,愿意以身家性命做保,程慕白绝无反意,还请皇上明查。”

又是一阵撩袍跪地声,一众武将押上性命,为程慕白做保,他们没有证据,他们反驳不了对面,他们拿不出写好的奏折,但是他们有自己的做法,那就是和对面一样,赌上身家性命。

终于,殿中的所有人基本都跪了下来,等着上面那位裁断。

皇上只是一遍遍的翻动手中奏折,过了许久才看向场中唯一还站在那里的程慕白,缓缓的开口说道:“程将军,朕现在问你,你是否真的要反。”

程慕白也一步步走入场中,撩袍下跪,语气坚定的开口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反意。”

“好,那你想必也不怕查,这些时日先委屈你在天牢中住上一段时间,如果你是无辜,朕自会为你要一份公道,但是你若是真有反意,你自己想一想,你能不能对的起,跪在这里为你做保的同僚,退朝。”

随着皇上的离开,几名带刀侍卫走了过来,对着程慕白开口说道:“程王爷,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程慕白并没有反抗,或者说如果他反抗就坐实了谋反之名,那么又置这些跪在这里,以身家性命做保的同僚于何地,顾玉梅,我已经答应了你,不动顾家,你却连给我生一个孩子都不肯吗?

啊啾,顾玉梅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最近天冷,又在院中,哪怕顾玉梅有内功护体,也难免有些感冒。

今天好像是乾国的第一个大朝会,按照圣旨所说,自己应该是要参加的,但是让顾玉梅顶着这一身淤青去上朝,还不如让顾玉梅去死来的实在。

所以顾玉梅取消了上朝的打算,打算安心备孕了,程慕白果然是个有本事的,轻而易举就把自己禁足院中。

然而今天注定不太平静,有人穿着四爪蓝色蟒袍,拄着拐杖来到了顾玉梅的小院之中,看着那根熟悉的龙头拐杖,顾玉梅有点意外这位怎么会来此找自己。

异姓王上一代的领军人物,虎王墨海鲸,顾玉梅曾经在五年前和他交过手,对这位印象可为极为深刻,因为他是少有能让顾玉梅吃了个小亏的人,虽然最后他吃的亏更大就是了,大到差点丢了王位,抄家灭族。

不过顾玉梅也没想到,这位祖上居然还传下了一根龙头拐杖,保了其一命,也保住了其世袭罔替的王位。

后来也是在皇上的调解下,两人讲和,后面顾玉梅就再也没有和异姓王势力发生过冲突,一直到顾元心那件事。

“老夫来此不想多说废话,大朝会上徐洋上书弹劾程慕白造反,程慕白现在已经被下了天牢,然而异姓王现在不能缺了程慕白这个顶梁柱,所以我想和你联手,救程慕白出来,要知道如果这个罪名真的成立,你作为程慕白的正妃,也跑不了。”

墨海鲸开口就直奔主题,说完就直直的看着顾玉梅。

顾玉梅却是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对于墨海鲸的话没有丝毫惊讶,而是打了个哈欠,开口说道:“这么说来,我以后要去教坊司住了,好像也还不错。”

墨海鲸眼神低垂,他来找顾玉梅本来就是死马当做活马医,程慕白对于现在的异姓王来说,是领头人也是顶梁柱,因为程慕白实打实的拥有着朱雀军,这是军功,是军中威望,其他人都不行。

“阁主何必如此说,你和程慕白本就是夫妻一场,大难临头,又岂能袖手旁观。”

又有一人踏入小院,门都不敲一下,当真是好没有礼貌,不过事急从权,宁民生显然已经有点慌了手脚。

顾玉梅却只是把脖子往衣领里面又缩了缩,好像是怕冷一般,嘴上的话却还是那副懒懒的调子:“宁元帅这话说的不对,这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再说了,程慕白不让我踏出小院一步,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就算我想出手,怕是也有心无力。”

墨海鲸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姑娘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何必和我们两人在这绕什么圈子。”

顾玉梅听到这话,仿佛想坐直一点身子,但是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缩了回去,不过嘴上的话却没有改变。

“墨王爷快人快语,玉梅也不敢太过放肆,这次要我出手,玉梅也有三个请求,希望两位能够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