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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此言一出,震惊了慈宁宫内的所有人。

安陵容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皇上驾道。”

殿外突然传来苏培盛的通禀。

皇后先是一惊,然后又是喜不自胜。

话音刚落,皇上匆匆而入。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面露欣喜之色,亲自起身搀扶。

“皇儿怎地提前一个月回宫了?”

皇上入座,淡淡地扫视了众人。

“天气已逐渐凉爽,儿子也惦记皇额娘身子,是以早归了。”

皇后忙上前行礼,皇上与她对视,她只觉那目光凛冽,心下慌了几分。

安陵容跪下请安,皇上站起亲手搀扶她起身。

“容儿身子不好,面色苍白,似带病容。”

“咳咳咳。”

安陵容还未答话,太后轻咳两声,她乖巧地把话咽了回去。

“皇上远道而归,今儿不若早些歇息吧。”

太后只想与皇上私下相谈,却不料皇后岂肯放过今日时机。

“皇上,请恕臣妾无理,今儿有一件事正巧皇上归来,当着您的面,容许臣妾问一问月妃。”

皇上自入紫禁城,早有王贵回禀了皇后要赐死安陵容,并将其关入冷宫之事。

皇上虽然震怒,但一来此事有太后出面,二来与嫔妃私会确实有违祖制,便也强自忍耐下来。

此时见皇后仍生祸端,脸直接沉了下来。

“皇后,你贵为国母,需谨言慎行。”

皇上说这句话时,已经是面若寒霜。

皇后虽也心慌,但仍不肯放弃这谋划许多时日的机会。

“太后,皇上,请容许臣妾向月妃问几件事。”

“皇儿,你久不在宫中,后宫有些变故,皇后着手调查,哀家也是允许的。”

太后还是给了乌拉那拉氏支持。

她自然也是看出了皇上有维护安陵容之意,心中不快。

“月妃,刚刚你喝过的茶,你竟辨不出是你家乡松阳名产苦丁茶?这个本宫不与你追究。”

皇后冷冷笑道。

“那么给你上茶之人,你为何也认不出来呢?”

皇后命。

“江福海,把秀兰带进来。”

一个穿着宫女打扮的女孩,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皇后面带着笑意走到她身边,温和地道。

“秀兰,这皇宫可好啊?”

“好。”

“你家小姐也在这皇宫里,你想不想见见她呢?”

秀兰脸上露出笑容。

“想啊,秀兰想见见小姐,小姐在哪啊?”

此话一出,太后,皇上皆面露惊讶之色。

“那你仔细地看看,刚才你给上茶这位娘娘是不是你家小姐啊?”

秀兰上下打量着安陵容,摇摇头。

“不是,她不是我们家小姐。”

皇后厉声道。

“月妃,松阳县丞安比槐的妾室许氏是你的姨娘吧?这是侍候许氏老妈子的女儿,你们怎会不相识呢?”

皇后得意地笑道,把目光转向皇上。

“皇上,您不觉得奇怪吗?”

皇上的神情也凝重起来,他手中的绿佛珠转动得非常快。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后娘娘不置嫔妾于死地,是真不甘心哪?”

安陵容忽地落下泪来,面白如纸哽咽地讲出了这一句。

“皇上,嫔妾自圆明园回宫后,就被皇后带去了侍院,她指使剪秋掌掴嫔妾。”

安陵容手指剪秋骂道。

“这个贱婢,借机用长指甲划破嫔妾的脸,在冷宫又无医药,足足半月伤口才长好。”

皇上细看她脸颊,果真还留有红痕。

“皇上,嫔妾的饭食初时是发霉,后来菜里面就变成了有毒的,每日只靠吃发霉的馒头坚持十几日,夜里还有蒙面人带着钢刀来诛杀嫔妾,嫔妾九死一生,才苟活到皇上归来。”

皇上到底还是心疼她,心中虽有疑虑,还是温和道。

“容儿起来说话吧。”

安陵容啼哭不止,全身颤抖。

“月妃,本宫问你的问题,你为何不答?”

“那是因为皇后你构陷于我。”

安陵容怒道。

“皇上,嫔妾也想带证人来见。”

“准了。”

小碌子领一青年入内,又暗暗提醒他行礼规矩。

“小民松阳县丞安比槐之子,安弘文叩见太后,皇上,皇后。”

皇上淡定地开口道。

“这位月妃娘娘你可认识?”

那安弘文见到安陵容,额头青筋暴起,怒道。

“不认识。”

皇后面上一喜,却听他接着说道。

“父亲犯了事,她人虽在宫中,却是不闻不问,谁还拿她当安家人。”

安陵容哭道。

“我母亲和萧姨娘是怎么死的?父亲在时疫中犯了大错,自有皇上处罚,没有杀他已是法外开恩,没收家产回归百姓,那是父亲活该。”

“你不配做安家人,安家也无人再认你。”

“我不稀罕,你们也没有人对我和娘亲好。”

这二人竟然是当着皇上吵了起来,不过,话里话外安弘文自然是认识安陵容的。

皇上扫了一眼皇后,就似问她还有什么要说的。

“安弘文,那本宫问你,这确是你们安家的大小姐安陵容?”

安弘文自是点点头,倒似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母亲许氏的老妈子,她的女儿秀兰为何不认识她?”

“秀兰?”

安弘文打量了一下秀兰。

“你认识我吗?”

秀兰也摇摇头。

“你们搞错人了,老妈子有两个双生女儿,这个秀兰自幼高热烧坏了脑子,她谁都不认识。”

皇上唤苏培盛。

“把人带下去,简直胡闹。”

皇后忽地就慌了手脚。

“皇上,让臣妾传安比槐来认吧,否则臣妾真的死不瞑目啊!”

太后也道。

“皇上,皇后也不会无中生有,为了去疑,哀家认为倒可行。”

皇上不好反驳太后,只能让小厦子去通传,又悄悄的吩咐了苏培盛几句。

两盏茶后,小厦子复旨。

“回太后,皇上,皇后娘娘,安比槐数日前已患鼠疫,人已经不行了。”

“罢了,苏培盛,东西找到了吗?”

苏培盛用衣袖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子,小碎步急行回道。

“回皇上,找到了。”

苏培盛在安陵容身边展开卷轴。

这是当初选秀的画像。

画像中,那人长着一双桃花美目,顾盼生辉,小巧如花朵般的嘴唇,正如旁边的安陵容一模一样。

皇后冷汗涔涔,突地坐在椅上失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