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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去找套侍卫的服饰来,本宫要悄悄的出宫。”

安陵容心中的不安惶惑,让她只想立时见到果亲王,此时带上赵副都统他们多有不便。

“娘娘不去请皇上的旨意了吗?”

“本宫只一个时辰便归,不必了。”

安陵容做了侍卫打扮,粘上了胡须,与凌风出了宫,骑在马上才觉出了快意。

“王爷不在王府,他宿在何处?”

凌风骑马在前面带路,安陵容却是越走越疑心。

“王爷说越乱的地方越安全。”

凌风只笑不答,策马扬鞭竟是来到“醉红楼”。

安陵容不由暗赞果亲王真是懂得“大隐隐于市”之法。

“醉红楼”的后院。

“王爷,我在冷宫喝井水,王爷竟然在这听曲饮花雕吗?”

安陵容推门而入,良儿正在弹琵琶,果亲王坐在窗边喝酒。

她站在门边,虽似出言抱怨,那语气却甚是喜悦。

果亲王忙挥手让良儿出去。

两人都有劫后余生之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王爷的好酒,倒叫容儿解解馋吧。”

果亲王取了酒杯与她斟满。

“容儿,恭喜闯过了一关。”

安陵容举起酒杯,敬他。

“王爷,此次容儿九死一生,你猜皇后灌我毒酒之时,我想了什么。”

她仰头干了杯中烈酒,放下杯子,伸手抱了果亲王。

“我只是悔极了,如果知道必死,上次与王爷告别之际,我就抱抱你了。”

果亲王只觉心中酸涩,也拥紧了她。

“王爷,现下好了,容儿不遗憾了。”

安陵容先理好了情绪,虽然眼泛泪花,但还是先松开了手。

“听说皇兄许了你协理六宫之权?”

“是,皇上现下待我极好的,王爷可以放心远离了,只是……”

“只是什么?容儿,你并不高兴是吗?”

“王爷,容儿要如何高兴呢?以后日日都要与一群女子上演争宠大戏,一不留神,粉身碎骨,每一日都如在钢丝上行走,容儿即使有皇上的盛宠,也无法安心的。”

“皇后有太后撑腰,背后又有乌拉那拉氏一族,现下又有了身孕,容儿千万不可掉以轻心,需防她有后招啊。”

果亲王的语气中带了无比的忧心。

“王爷,那宫中选秀的画像,决定了容儿的生死,你……看到原画像了吗?”

安陵容扯下了粘的胡须,仰起脸,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那原画像我已经亲手毁了。”

果亲王只是淡淡地答道。

“你怎么拿出来的?王爷又怎么会想到这一步呢?”

“当时小碌子去王府找了管家,管家通知了慎贝勒,慎贝勒快马加鞭赶到甘露寺。”

果亲王又倒了两杯酒,想起当日情势危急,也是心惊。

“我们返京后,让慎贝勒去了画馆,他与宫中画师常在一起研习,偷出了标有你名字的卷轴,神不知鬼不觉地调了包。”

“那新画像是王爷画的?”

“怎么样?栩栩如生吧,容儿的模样已经深深印在小王的心中了,画像一蹴而就,没有人会辨出来的。”

“那安弘文你是如何说服他帮我的呢?”

当时,安陵容虽然有凌风告之王爷已亲去松阳县,心中还是万分担心的。

果亲王眼神变得凌厉狠绝。

“不过是使了些手段罢了,他的母亲孩子都落在我手中,还怕他不肯乖乖地听话嘛,现在我已命人将他们远远送走,安置妥当。”

“王爷,你冒了极大的风险啊!”

安陵容心中的感动无法言表。

“容儿,只是有一事,我来不及与你商量就做了决定。”

“王爷是说安比槐吧?他对我与母亲不好,如此下场王爷也是无法。”

“容儿放心吧,松阳县那边我做了周密的安排,时疫期间死了很多人,即使皇后再派人去查,也找不出有用的线索了。”

安陵容低头沉默了半晌,终于问。

“王爷,你就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果亲王走近,双目深情望着她。

“容儿,我知道你差点被赐死时,几近崩溃,我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求你平安。”

他的声音有了一丝哽咽,但立时就控制了情绪。

“容儿,我知今生今世无望与你一起,但从来没后悔过与你相识,如果真的有来世,真的有你所讲的,两颗星星也可相互取暖的世界,我就去找你好吗?”

安陵容终于泪水滚滚而落,她哭着点头,主动吻上他。

曲终人散皆是梦,繁华落尽一场空。

…………

安陵容回宫之时,也是果亲王离京之际,纵有千言万语,多少依依不舍,终究还是各自上马,分道而驰。

“凌风,本宫准备的药材都给王爷带上了吧?”

“娘娘放心,小的亲手交给王爷的亲随了。”

“其实,本宫还是想让你追随王爷的,一来可以做王爷的帮手,二来王爷此行虽有凶险,但你亦可立功,就不用留在宫中做一名普通的侍卫了。”

凌风却摇摇头。

“凌风对升职没有兴趣,还是留在娘娘身边吧,王爷也是这样吩咐小的。”

两个人离皇宫越来越近了,安陵容忽然勒住了马缰绳。

“凌风,你知道吗?本宫突然很怕回这后宫,皇上让我协理六宫,弹劾年羹尧功臣之女入宫一事,是我马上要办的。”

她在马上望着那雄伟壮观,金碧辉煌的紫禁城,不禁遍体生寒。

“皇后虽已禁足,但也只是一时,她一定恨毒了本宫,不知道还有多少后招呢。”

“而且莞嫔那边也不是省油的灯,皇上虽然面上淡淡的,但对于貌似纯元皇后的两姐妹还是有情的。”

安陵容不由得想起华贵妃从前讲过的。

这后宫的女人真多呀,本宫除了一个,又来一个。

“娘娘,小的担心您。”

“呵呵,凌风,本宫告诉你,怕是没用的,走,咱们回宫。”

安陵容轻夹马腹,马儿疾驰。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三十一岁的小薄荷,经此挫折,倒生出一种孤勇者勇气。

来吧!

看是皇后你弄死我,还是我拉你下皇后宝座。

…………

“皇上,嫔妾已请示过太后了,此时该安排功臣之女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