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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脸瞬间失了血色,她在生产后的极度虚弱中,只好做出了晕厥的样子。

“哼哼。”

皇上冷笑两声,再未望她一眼。

…………

圆明园的偏僻宫室,侍卫还未对绘春用刑,她早已抖如筛糠。

皇上与安陵容入内。

“当日在王府,你也是一直跟在皇后身边侍候吧?那朕要问什么,你都知道吧。”

皇上面沉如水,眼神如刀锋一般凌厉。

“皇后日日给纯元皇后送去杏仁茶,那里面加了什么?”

绘春头发散乱,眼神已经吓得涣散了。

“用刑。”

皇上见她不开口,再不犹豫。

侍卫举起烧红的烙铁立时印在绘春的后背,一股白汽蒸腾,房间内涌上股皮肉烧焦的味道。

“啊……”,绘春惨叫连连。

“绘春,本宫知晓有些事并不是你做的,都是剪秋在背后挑弄,如若你讲实话,本宫倒可替你讲情,你在宫外也有父母家人,也该为他们想想。”

安陵容走上前,制止了又要上烙铁的侍卫。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绘春惊惧之下已经失了神智,她忽然发狂一般地喊道。

“是皇后,杀了皇后,是皇后杀了皇后。”

皇上先还是有些糊涂,一时没有明白绘春的意思,但转瞬间便反应过来,立时暴怒。

“审,给朕仔细地审清楚。”

皇上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柔则,他的柔则竟然不是死于难产,而是死于宜修这个毒妇的手中。

…………

皇上在九州清晏不停地踱步,他一刻也坐不下来,眼前晃动着柔则的身影。

柔则是那样的美丽温婉,才情出众,自己对她一见倾心,求了太后,迎娶她为福晋。

皇上手中不停地摩挲腰间的一块玉佩。

那是柔则生前最喜欢的,她离开后,皇上一直戴着,从未离身。

“朕糊涂啊!”

皇上忽然动手砸了案几上的花瓶。

“朕以为宜修颇通医术,又是你的亲妹妹,便放心的让她照顾你的胎,柔则,是朕害了你。”

门外的侍卫见里面情形不好,无人敢劝,便去寻了安陵容。

“皇贵妃娘娘,皇上龙颜震怒,求您出面去劝劝吧。”

安陵容想了想,点点头,走向九州清晏。

九州清晏殿内漆黑一片,未有一丝光亮透出。

安陵容推开厚重的朱漆大门,见到皇上呆坐在桌案旁。

借着窗子射进的月光,安陵容见室内狼藉一片。

皇上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走近,但身形未动。

“小心。”

安陵容的眼睛骤然间未适应黑暗,险些绊倒了。

皇上出声提醒她,那声音已经十分沙哑。

“皇上。”

安陵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仔细避开地上砸碎的物事。

“陪朕坐一会儿吧。”

皇上自己就颓废地坐在冰凉的地砖上,却起身给她寻了个软垫。

两个人就在书案前席地而坐,后背靠着那紫檀木。

安陵容闻到浓烈的酒气,她低头看看皇上身边的酒壶,伸手拿起来也仰头喝了两口,又递给皇上。

“朕不是没有怀疑过柔则的死,但总是想着她与宜修毕竟是亲姐妹,柔则性子柔顺,心地良善,莫说对她妹妹,就是与端敬二妃也相处得极融洽。”

皇上的语气格外地轻,说出柔则二字,话语中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宜修日日去照顾纯元,她常说,姐姐啊,妹妹福薄,弘晖没了,姐姐肚子里的这个,不论男女都是咱们乌拉那拉氏的心肝宝贝,呵呵。”

皇上忽然笑了,那笑声全无欢意。

“柔则总是劝朕去宜修房中,她多盼望着妹妹再度有孕,以慰失子之痛,朕常常敲不开她的房门,就如在你的延禧宫被赶出来一样。”

皇上拉过安陵容的手,宽大冰凉的手掌笼住她纤细的小手。

“朕这一生,只遇到两个敢于让朕吃闭门羹的女子,一个是柔则,一个是容儿。”

安陵容低低地一笑,但立时就停了。

“莞嫔和禧答应有三分像柔则,殿选时朕确实有些惊喜,但时日一长,却觉出莞嫔的性子太过倔强了,而禧答应虽乖巧却粗俗至极。”

皇上仰头饮下烈酒。

“惠妃的柔顺温婉与柔则有些相像,朕许了她协理六宫,倒是做得不错,可柔则其实不擅理家,王府中大小事务皆是宜修在管理,她的心太善,是以她们也不同。”

安陵容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帝王在这虚无的黑夜中,慢慢地倾吐心事。

“华妃,呵呵。”

皇上忽然提起了年世兰。

“朕应该是喜欢过她的,如若没有前朝后宫的牵连,朕或许会多几分真心的,毕竟柔则离开后,她给了朕许多的安慰。”

皇上忽然伸手抱过安陵容,怀里这暖烘烘的小身子,让他有些心安。

“朕喜欢的,不喜的,都离开了,容儿,一直陪着朕吧,现下朕只想你在身边。”

“好。”

安陵容轻声应道。

次日晨起,皇上令人将遍体鳞伤的绘春带入长春仙馆。

“啊……”

皇后正卧于床榻,双目无神地盯着床帐。

小公主躺在她身边,她却连望都不望一眼。

“将公主抱出去。”

皇上冷然道。

乳母连忙抱走了孩子,皇后这才看到如血人一般的绘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

“宜修待柔则既恭谨又谦和,朕倒是信了你多年。”

皇上淡然开口。

“绘春皆已招了,而且曹贵人早就告发你谋害皇贵妃,杀死了淳常在,甚至芳贵人,富察贵人小产都是你做下的,齐妃也是受你胁迫才自缢身亡的,事情到了这一步,朕倒想听听你还有何话要说?”

皇后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她不只冷静,面容还带上一丝笑意。

“臣妾只后悔一件事,哈哈哈。”

皇后似笑得开怀。

“真是不应该让姐姐那么早就离开了,她死在最美的年纪,死在您最爱她的时候,她还真是个有福之人,教皇上即便拥有这么多美人之后,犹自对她念念不忘。”

皇后又笑,不过那笑声如夜隼般难听。

“华妃没有夺走您的心,莞嫔更不行,那么皇上是爱上了皇贵妃吗?哈哈哈。”

皇后笑望皇上,忽地神情诡异起来。

“皇上,皇贵妃选秀的画像是被人调了包的,臣妾分明看过的,安答应只是秀气而已,哪有皇贵妃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