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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林耀就是在极度的恨意和身体上的疼痛中睡过去的。

他甚至在睡前乃至梦中都在呼唤之前救助过他的神秘老者。

“前辈!前辈…”

新无裕自然听到了林耀的梦话,他觉得林耀有些好笑,便低声自语道:“多叫几声,最好能够把你的老爷爷叫醒。”

我正好还有事想找他呢!

………

第二日,林耀一直睡到快要晌午时分才醒转过来。

左手断指处仍然感觉非常疼痛,只是房间里静悄悄地,他从地铺爬起,发现新无裕竟然不知去了哪里,此刻并不在房中。

桌子上还摆放着饭食,有吃过的痕迹,林耀观察了一周,心中生出了逃跑的想法,他一时间紧张到,能够听见自己心中砰砰直跳的声音。

他捧着昨夜自己又是牙齿和右手并用才重新用干净的白布包扎的左手,缓慢地向着门口处挪去。

待在这个魔头的身边太危险了!

而且还不知道这个魔头下次发疯折磨自己是什么时候?!

林耀想着,回忆起那彻心彻骨的疼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如趁他此刻不在,自己逃之夭夭,先等前辈苏醒,按其指导成为修士,有了实力再待日后谋划复仇的事情!

他更迫切地向着门口走去,伸手推开房门,走廊上空无一人。

林耀不由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马上提心吊胆的走出房间。

没有!

那个魔头不在!

一路上难免遇到了几个同是住店之人,和店中小二,林耀只管闷头快步走着,对这些人客气地打招呼通通视而不见。

“客官这是要出去啊?”

路过楼下柜台的时候,店家热情地和林耀打招呼。

林耀此时充耳不闻,他看到了客栈此时敞开的大门。

屋外有阳光照射进来,他眯着眼有些想要流泪,脚下却不敢停留。

然而,就在他走到大门处,一只脚都已经抬起之时,从外面走来一人,黑衣白发,脸上戴着张铁制的面具。

新无裕是一大早就出门了,对于之后确定万元宗玉牌的事情,还有先前偶然撞见的蒙面人所布置的阵法推测,他要为自己之后的计划做点准备。

首先要扫除一点可能存在的麻烦,虽说他之前在向云家中居住时,行事低调,除了当初同向云走镖时带回他的镖队之人外,没什么人认识他。

甚至知晓向云有一义子的人都仅限镖队之人。

但新无裕之后的计划暂时不能暴露他向云义子的这个身份,所以镖队这些人和其见过并知晓他的家人们,都被新无裕悄无声息地一一抹除了。

他一回来,就撞见了好像要外出的林耀,或者说是要逃跑的林耀更为确切。

新无裕并不生气,反而好像一个知心的大哥哥般,无视林耀此刻惊恐害怕的反应,牵起他未受伤的右手,带着他又向客栈里走去,语气温柔地说道:

“你是要出去找我吗?兄长这不是回来了吗?乖,兄长不会丢下你的。”

柜台处的店家看到这一幕,顿时冲着二人讨好地笑出了一脸褶子,感慨道:“客官兄弟二人感情是真好啊!”

“弟弟受了伤,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要安慰一二。”新无裕闻言如此说着,又扭头问林耀:“你说呢?觉得兄长做的如何?”

林耀已经是浑身僵硬,他不知道这魔头回了房间会怎么折磨他,当做自己想要逃跑的惩罚?

“兄长对我甚好…”他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

“哈哈哈哈…”

似乎是被他的反应愉悦到了,被铁制面具遮掩面容的新无裕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随后他便牵着林耀返回房间,当房间的门再次关上的时候,林耀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

他双眼无神,直直的盯着新无裕,在巨大的恐惧下,他甚至开始觉得呼吸困难,不受控制地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新无裕进了房间便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随手丢在了桌子上。

等他一回头看到的就是林耀依然站在门口,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模样,他忍不住挑了挑眉,对其说道:

“怎么就被吓成这样了呢?你以为我要为了你方才逃跑…”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猜测林耀的想法:“…惩罚你?”

这话却让林耀一时回答不上来,不过就在他觉得新无裕这样说是不会再做什么,而稍微松了一口气之时。

就听新无裕清冷淡漠的声音又道:“其实你大可以随便逃跑试试,反正你体内已经被我种下了一道标记。”

随着新无裕这句话,林耀想起了先前在那山洞中,的确有种力量窜入自己体内,还有七经八脉好似崩裂般的痛苦,脸色不由得白了起来。

新无裕用标记一词来与林耀形容浮屠仙气,并不打算和他说太多。

随后他自顾自走到水盆旁洗了洗手,旋即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酒。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这些吃食是我特意为你留的,快点过来,吃完我们还要出门呢!”他招呼林耀道。

林耀这才如梦初醒般,脚步迟缓地踱到桌前,但他并不敢坐到新无裕对面,只站在桌前味同嚼蜡一般往嘴里塞着吃食。

这一刻,新无裕忽然感觉林耀好像自己养的一条流浪幼犬。

换句话说,他觉得此时的林耀好像一条狗。

因为不清楚那块被魏晨升取走的万元宗玉牌,具体有何机缘,是拿了玉牌可以直接拜入宗门,还是有什么阵法口信?

新无裕决定出门打探一下消息,本来不欲带着林耀这个累赘的,但是此刻看着林耀狼狈的样子,他突然就改了主意。

既然是一条狗,怎么能不跟随主人出门呢?

不过片刻,林耀就狼吞虎咽的将桌上的饭食一扫而空,新无裕不说停下,他甚至不敢自己停止进食。

他一边暗骂自己无用,一边又真的太怕新无裕了。

以至于最后直吃到肠胃不适,腹部胀痛。

新无裕见他如此,心情不错地开口夸赞道:“真是乖孩子。”

言罢,他将方才倒好的酒一饮而尽,而后重新将桌子上的面具戴好,又将木制衣架上的斗笠丢给林耀,吩咐道:“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