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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门派,九州上并没有什么名气,有没有都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一打听,仿佛又人丁众多……”霓华摇头叹息,“这现状摆在眼前,只能说排查起来耗费的功夫良多,滥竽充数,混水摸鱼的人太多了。”

茶楼里说的还是时下流行的话本,情情爱爱的居多,对于修仙之事讳莫如深,却也多少透露出来当地的门派招收弟子只要选中了有大好的机缘,而且还有优先录取原则。

霓华和司长云决定再观察几日,在客栈落脚的时候,店小二手中的动作快速的拨弄着算盘,见了两位面生的人,眼中探究一闪而过,随即,他露出了个笑容,“二位住店?”

霓华说道:“一间房。”

司长云说道,“两间房。”

两人对视了一眼。

霓华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眼里泛着星星,一副深情到不行的样子望着他,“夫君。”

霓华这么一喊,司长云浑身僵硬到不行,想起来他们扮的是夫妻,他们这般实在是不太自然,于是很快的放松了下来。

司长云嘴角动了动,霓华余角看着外头若隐若现的注视的目光,她无声无息的对司长云说道,做戏做全套,并冲他摇了摇头。

司长云脸色缓了过来,然后带着些宠溺的拍了拍霓华的脑袋。经过了这几天的联系,两人的互动多少有点默契。

在店小二有些狐疑的目光之中,司长云转过头来重新的对店家说到,“一间房。”

两人的小动作,看起来像是闹了别扭的道侣。

上楼的时候,司长云看着霓华眉峭弯了弯,带一些别的情绪。

霓华看着他一副体贴扶着自己上楼的手,愣了一会儿,半响说不出话来了,她内心有点纠结,想让他入戏,又不想让他入戏。

“我怀疑,这雁都不止这些来路不明的门派有问题,茶楼酒肆这些,恐怕也有些问题。”霓华同他解释道,要不然,那些逃跑的人怎么会求助无门呢,要确保万无一失,从制药拍卖到流通市场肯定是这一整个产业链。

点了点头,司长云自然的能够感受到那无处不在的打量的视线。

到了夜晚,推开窗看着外头的星空还有楼下的人群,司长云自然在打坐,而霓华在研究此处流行的话本有什么奇特之处,便开始在空白的纸上圈圈点点。

司长云在一旁给自己上药,霓华眼睛咕噜的转了一圈,将要走近他的时候,却被他快速的敷衍过去。

客栈里只有一张床塌,暖光打着整个房间带着几分温暖,却也添了几分不自在。

霓华想了想,便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了司长云几眼,直看到了他耳朵红。

霓华轻笑了一声,悄悄的放了自己的画灵去探查楼上楼下的消息,附近几个客栈和酒馆,最高的是金丹修为,霓华眼珠子转了转,便带着司长云下楼和客栈的店小二打探消息。

“二位是外地来的吧,可不巧了,过几日我们这边有个花神节,可热闹了,二位可以多留一会儿。”店小二一脸热拢,脸上的表情活似为了业绩疯狂推销保险的营业员。

“一年一次,错过了可就没有了。这几日也有许多其他城池的人也过来,而且那一日各大仙门还会收徒,若是被仙长看上,那才是撞了大运。”对人缝着三分笑意的店小二谈到了这里,笑得更加的殷勤。

“普通人也收吗。”司长云皱着眉头。

霓华一打听,发现此处的花神同自己所理解的有些不太一样,听着店小二天花乱坠描写的那种盛况,有点像祭祀活动,会有血腥,但是会办得很隆重。

本来只是东一句西一句的问着,霓华发现店小二却是一个劲的把自己往修仙机缘里面引。

两人再次的对视了一眼,他们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于是两人做一副感激的模样,重新回到了房间。

这一条脉络线愈加的清晰,恐怕能把人或者妖介绍给那些那些千丝蚕毒的组织,使他们变为药人,其中每一条线每一个参与环节的人都能够收到大量的好处。

抓到逃跑的药人估计也是,利益驱使下,这一整个雁都恐怕多少都有些沾染了这些因果孽缘。

深夜,霓华这几日的奔波,累的有些扛不住了,她整个人就倒在了床塌上,不消一会儿,她发出了浅浅的呼吸。

霓华醒来的时候看到司长云俊美的容颜那一刻,看着他盯着自己的脸。

霓华摸了摸自己的脸,忍不住的烦恼,“难道我打呼了?”

司长云笑了一声,“没有。”

霓华迷迷糊糊的起床洗漱了一番,吃早餐的时候,霓华布置着三汤,手中搅拌着白粥,准备入乡随俗的混个馒头吃,便感受到一道静静的注目的目光。

她抬头一看,她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司长云自然的又拿了一个筷子给她,低头问她,“你怎么了?”

霓华看着司长云头上明晃晃的80的心动值,一口气喘的不上不下的,她张了张口,她还想问他怎么了。

究竟怎么回事,她一觉醒来司长云的心动数值波动得如此之大,这分数的膨胀,这样衬托的她之前的辛辛苦苦的攻略十分廉价。

难道老实巴结的对一个人好,还抵不过一个不太严谨的谎言……

“昨天有发生什么吗?”霓华思索了片刻。

司长云摇了摇头,只说到昨日,他去外头探查的时候,此处到了夜间也是戒备先森严,水恐怕会比自己想象中的深。

霓华漫不经心的听着,又看了一眼司长云头顶,看着他这般突然这么高的攻略值,心思转了一瞬,甚至想到这一段落之后,她寻一个剧情多的节点,再就找一个时机在攻略就可以了,她和师兄这一段,可以放下来了。

于是霓华看着他的眼神愈发的顺眼。

天边的青黛逐渐的散去,一抹淡淡的红光从云边透了出来。

两人收拾好了之后,就出去打探消息了,霓华装作不适症状,顺便掩人耳目去和组织里头的人接头。

九州里有专门打探消息的和倒卖消息的组织,明面上也就是藏宝阁。藏宝阁富丽辉煌,一楼二楼全都是宝物,霓华逛了半天,和当地藏宝阁的老板对了些暗号,最终她拿到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味药材,而这一味药材在指定的药店才有。

最后,霓华摸着自己的肚子,假装买药,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药店,轻叩的手指,对了一下暗号。

掌柜老板掀起了眼皮,看了他们半天之后,才用手敲了敲桌面,听着霓华的暗号,掌柜的开了一个药方给他们。

霓华回去之后,司长云在她的旁边布好了阵法,霓华拿着药方往透明处一看,看到一个代号,那代表着门派的内应。

霓华和司长云又好一番的打扮,司长云沉吟了半刻,“信得过吗?”毕竟按照他们之前的猜想,他们这一方肯定会潜伏有敌方的人。

“我们目前只能信这人。”霓华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销毁了门派信息传来的时候灵力波动痕迹。

司长云牵着霓华来到一座有名的茶楼,看到临着江坐着的青年的时候,霓华惊叹着那青年的孱弱,乍一看,活似是短命鬼。

青年代号叫做“临江仙”,袖袍宽大飘飘欲仙,端方坐上着的时候,的确是像是乘风御风而去,比仙人还像仙人,但是他脸色苍白的,走两步路仿佛都要一步一咳,修为更是堪堪筑基。

青年满身的镶金戴玉,一身矜贵,见着是他们,眼神探究了一番,半响朝着他们额了额首。

刚开始他们也不交谈,霓华也不是社恐,想要装作热络时,迎上青年冷淡的目光,张嘴的心思变淡了些。

于是三人只坐对着喝茶。

雁都原本是一条灵脉之一,当年风家老祖就是在此处飞升的,这么一算,那些人觉得是个风水宝地,于是在这个地方的毒卖千丝蚕毒的丹药成品尤为的猖狂,这里还不少的地下实验室和拍卖场。

霓华看着自称“临江仙”苍白的青年半边脸,越看越出神,她觉得此人只看半边脸的话,非常的眼熟,她记得她后来在魔界的地盘好像看见戴着半边面具的他,甚至看见他和席延在一处。

霓华伸出素白的手,端起了眼前的茶水,看了半响,心绪翻腾。

难不成临江仙是双面间谍吗?

还是当年的事情,当真的另有隐情。

旁击侧敲,霓华和临江仙打探消息,得知他是在此地是个商人的身份更加的惊讶。

“近来收到了消息,最近有一批“货”,交易是通过地下拍卖市场开始流通了,但是,我只能引荐你们,是否能够通过,看气运罢。”临江仙毫不忌讳的在此地交谈,很明显这个地盘都是他的。

霓华拿到令牌的那一刻,目光复杂的看着临江仙。

司长云伸手,他扶过带着那淡淡的不祥的血腥味的令牌,据记忆所知,必须要已经买过这个丹药并且服过的人,才有资格获取通行令,才有资格引荐他人入拍卖场。

霓华也有点分不清临江仙究竟是弃暗投明,还是自己人打入别人内部,弄成了这般不堪的模样。

…………

席延走出了那一座森林,沿着线索直接的来找师姐,而席延身上的属于药人的记号还没被清除干净,于是,他这一路上的行踪简直像装了定位器一样,走了没多久之后,他又被抓了进去。

本来就是有意为之,他没有反抗,就乖乖的被关了进去。

由于地下暗室的格局大多有些相似之处,席延还算顺利的潜伏着,紧接着又是熟悉的暴乱,临走的时候,席延对上同期关在牢笼里的那一双凌寒光芒,带着对生的强烈的渴望的眼睛,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偷出了那一个将死的半妖,狼狈出逃。

在半路的时候,那只半妖就断气了,死前倒也说出了一些关键的信息。

半妖的姐姐是无垢的灵脉,最重要的是,她姐姐见过参与千丝蚕毒制作的人员名单,甚至本身就是参与千丝蚕毒的制作的妖。

“我姐姐,是个天赋异禀的医修……在我们那很有名的,后来我们村子被屠了,她,她带着我我逃跑了,追兵来的时候,姐姐独自的引他们走,被抓了之后……”

“我后来没逃脱,作为药人,我看到了姐姐……”那只伴你要断断续续,“我叫乔乔,姐姐,是笙笙,你,救,救她,她知道……”

乔乔没有说完就咽了气,席延面无表情的合上了他的眼睛,用刀割了割他的皮肤,放出了血,平静的将血液放进自己的储物戒。席延便用了一把火把它火化了。

耽误了一段时间,席延很快的摸着线索找到了师姐。

霓华再次看到席延的时候,席延一副像是被吸光了精气的模样,她在相对无言的严肃氛围之中,噗嗤的笑了一声,左右看着他是不是路上遇到了女妖精。

席延风雨兼程的赶来,醒过来之后压根就没睡过,他憔悴的耷拉着眼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师姐,不知道你说的临江仙他究竟知道多少。”

要在拍卖场上找到那个叫笙笙的医师,并且策反她,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进了那地方之后必定是改名换姓,他和师姐总不可能一个个的问过去,而且很明显,他们还没有资格没有实力带走一个无垢体的医修。

况且他们还要去找当时徐杨徐澈留在那里的线索。

于是第二天,他们又约见了临江仙。

只不过这一次“临江仙”不知所踪,而他们之间互相联系的工具只有一个代号。

霓华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如何的解释。

进入拍卖场的令牌只有一个,也就是说三个人之中只能挑一个进去。

席延想了想,他想到了神偷手。

“有些神偷手专门就是偷千丝蚕毒的灵丹妙药,倒卖黑市的,还有一些假的丹药也会混进里面去,里面的拍卖会的入场券,只要给了价钱也可以偷。

入场券和通行令的级别不一样,入场券只能够入场和拍卖低级的灵药,通行令可以去拍卖场的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

然而他们千辛万苦找到了神偷手之后却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衣,一副小孩的模样的人,他大言不惭的说,“上天入地没有我什么偷不了的。”

“找人呢?”霓华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