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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过,不管是城墙上,还是城墙下,密密麻麻好几千人,却静得可怕。

萧清瑶也被燕三十一震了一下,总觉得这骚操作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像谁。

在众人都像被点了穴定在原地的时候,她先动了,悄无声息的靠近那个隐藏在人群中,煽风点火的妇人,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城墙的时候,直接用手掌抵上她的命门,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让我猜猜,是谁派你来的。姜云洲?或者应该叫刘肇怀。”

妇人身子一僵,条件反射的矮身反击,却被萧清瑶一下揪住后衣领,另一只手拖住她的下巴。

‘咔咔’两声,卸掉下巴的同时,将她弄晕,直接托到两人身边的毛驴背上。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惊动任何人,除了……

侧目,正好对上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一错不错的盯着她。

是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豆丁。

萧清瑶冲她笑了笑,伸出指头压在嘴唇上,无声的‘嘘’了一下。

又过了半晌,城门被打开,先是出来几个全副武装,捂着口鼻的县兵,紧跟着一小队人,推着装满麻袋的小推车跑了出来,随便往城门前一扔,连忙又跑回城门内。

就这样进进出出十几次后,一个身着县尉服的大汉自城门内走了出来,抱拳作揖后,朗声道:

“奉御尊护国公主之令,紧急调派粮食物资至城外,即刻将沧州百姓安顿在城外,原地等候支援。下官李健职责所在,必须要护卫浈阳县百姓安全,不得将诸位老乡放进城内安置,李健在此,向各位衣食父母请罪了。”说罢,对着沧州逃难的百姓们一揖到底。

李健长得又高又壮,像半座小山,这诚心诚意的弯身作揖,露出他身后的城门。

城门外的沧州百姓透过门缝看着浈阳县内的百姓,他们手里或是拿着菜、或是米面粮,还有整担烧火用的柴火,看样子正准备放到小推车上送出来。

萧清瑶也站在人群中,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而后自半开的城门中又走出一个人,一身黑衣,手握的长剑上,还有一抹残留的血迹。

他越过李健,走向城外的百姓,人过之处,百姓们皆自动自发的让出一条路,直到他走到一头驴边上。

站定后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幸不辱命,已按照公主吩咐,紧急调派粮食物资至城外,即刻安顿沧州百姓,原地等候支援。”

***

拂堤杨柳醉春烟,草长莺飞的四月天已经不见寒冬的凛冽。

虽然地处北方,但浈阳县的位置正好在南北交界的中间位置,只要天气晴好,夜晚的风甚至已经带了点初夏的味道。

浈阳县城外背风处,鳞次栉比的搭建着大大小小的帷帐。

萧清瑶的帷帐在最外侧,以护卫的方式堵在所有百姓的正后方。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的天幕下,帷帐正中央的篝火随风闪动,照亮了夜晚的孤寂。

临时搭建的营地,已经完全安静下来,显得那几个鬼鬼祟祟,想要趁夜逃离的人影愈发突兀。

四个人想要趁人不备偷偷摸摸离开,只因为白日那个被称作御尊护国公主的小丫头片子要剖了与他们一道的女同伙,她原话怎么说的来着?

‘既然是知情者,又敢混迹在疫区的百姓中,必定已经服下解药或者吃了预防的药剂,直接开膛破肚提取心头血,让十二拿去提炼解药便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她居然不避人,声音还出奇地大,生怕别人漏听一句。

简直心狠手辣,骇人听闻。

四人在篝火照不见的地方集合,大气都不敢喘,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绕开萧清瑶地帷帐,眼见马上就要逃出生天,看到‘曙光’了。

一道人影从帷帐地另一边绕了出来,“这么晚,是准备去哪?”

她手中不知从哪借来的锄头,一人一锄横在前面,生生将四人的去路挡得严严实实。

见四下只有她一人,几人反应过来,齐齐上前想要擒住萧清瑶。

说时迟那时快,在其中两人的手即将抓到萧清瑶时,她身子微微一动,后仰弯身避开,锄头顺势抬起扫过,力道出奇的大,让人防不胜防,将率先凑近的两人一同扫了出去,正正好砸到后来的两人,四人瞬间滚做一团,齐齐退后几步,狠狠跌倒在地上。

傍晚就自附近赶来支援的六个暗卫三两下便将四人按住并卸掉下巴。

整个过程,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甚至都没有惊动陷入熟睡的百姓们。

萧清瑶抬起下巴,点了一个方向,暗卫们便拖着四人避开营地,去了官道另一边的小树林。

“一问一答,答不上来的话……”未尽之语带出一股如有实质的杀气。

“是谁派你来的?”

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猥琐男,被暗卫正好下巴,直接推了出来。

“我……”他只踌躇了一下,便见剑光一闪,脖颈处带起一串血珠,整个身体跟着僵住,而后顺势倒地,没了气息。

萧清瑶看向剩下的三人,目光扫过谁,谁的狠狠都一下,甚至三人根本不敢与她的眼神接触,其中一人十分剧烈的挣扎着。

“呜呜~”

暗卫看了萧清瑶一眼,得到回应后,便上前一步将他下巴回正。

他像是忘了下巴的酸痛,迫不及待如倒豆子一般将所有事都吐露了出来。

“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按照吩咐混迹在逃亡的百姓里,看准时机煽风点火而已啊~哦,我没吃药,没有解药。”他怕极了萧清瑶会将他开膛破肚,着急道:“那人说,这病只有世族、达官贵人才能得,对平民百姓无害的……我说的是真的,公主……姑奶奶,放过我吧……”

旁边下巴被卸,无法说话的两人拼命点头应和,就怕晚一步或是不回应而人头落地。

“那人,是谁?”

“不知道,我在沧州没见过,是个女子,出手十分阔绰,对了,银票,银票还在我身上……”

萧清瑶又示意暗卫将其他两人的下巴正好,三人东拼西凑,凑成了整件事的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