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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回到家,换下湿漉漉的衣服,先去找了二哥谢鸿远。

谢鸿远抱着不知哪个小女娘送的兔子,珍惜的不得了,此时见谢长安来了,头也没抬的继续抚摸着兔子。

“怎么样?二哥,”谢长安笑嘻嘻的问:“我偷去钱庄没被发现吧?”

“要是被发现了那些现在还在好好的站在这里?仔细爹让你屁股开花!”

谢长安随手扒着谢鸿远的兔子,“一个时辰罢了,不多不少,本来也是存给我的钱。”

谢鸿远从谢长安手中抢回兔子耳朵,瘪嘴道:“真是皮实惯了,真该关你一关。就跟大哥说的那什么来着,修身养性!要我说,真该关你个三年五载,少让你在外面闹的满城鸡飞狗跳!”

谢鸿远忘了,放在外门的谢长安是鸡飞狗跳的谢长安,自家门内的同样也是那个鸡飞狗跳谢长安。

谢长安手下一空,眯了眯眼,轻笑一声:“二哥真是稀罕我,要关我那么久。跟二哥比起来, 我特意给你带的东西都拿不出手。”

谢鸿远闻言果然上套,凑过去好奇的问,“什么东西?”

谢长安假意在储物戒指上抹了一把,故作神秘的虚握成拳放到谢鸿远眼前,然后配合他“哇”的一声在谢鸿远面前突然炸开手心:“哈哈哈什么都没有!说了拿不出手就是拿不出手哈哈哈!”

谢鸿远气的去抓他那只手。

谢长安见谢鸿远分出一只原本抱着兔子的手,趁机一把抢了兔子就跑。

谢鸿远大急,立马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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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蕊忍住自己尖叫的冲动看着那人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那人一把抓住自己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的将她拎起来,江蕊这才看见刚刚被黑袍人挡住的父亲和父亲身边的江淮来,江蕊立马求助的看向他们。

江家主笑的僵硬,试探的问道:“大人,这小丫头不过是我与一奴婢生下的贱种罢了,并、并无半点特殊的,大人是不是搞错了?”

黑袍人放下了江蕊,头也不回的淡淡道:“嗯,不是她。小丫头,你身上这身衣服是从何处来的?”

江蕊来不及为了父亲那句“贱种”伤心,就听见头顶传来黑袍人的质问。

衣服指的自然是谢长安的衣服,江蕊一介深闺女流,根本分不清眼下的局势,也看不懂父亲看向黑袍人时眼中掩藏不住的畏惧,更看不懂江淮看向她时眼中的怜悯。她只是直觉的觉得这个人对于谢长安来说,不是什么好人。

江蕊颤颤巍巍的回答道:“捡、捡的!”

黑袍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呕哑嘲哳又震天撼地,像是老旧的生锈的城门摩擦着地面打开。他浑身上下唯一露出来的一对眸子中翻滚着锐利杀意。

气氛就在他这一声笑中瞬间变的沉重起来,这一刻,仿佛空气都沉重的像是要凝结起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黑袍男子不多说一句废话,不解释什么机会,也不多言后果,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块金制令牌,令牌上风纹云纹交错。黑袍男子虽是对着江蕊说话,拿令牌的拿只手令牌却看也不看的往后一伸,直逼江家主的脸。

明晃晃的威胁!

旁边侍候的仆从不明所以,江家主与江淮却是脸色一白,面色极为难看起来。

“我......是,捡......”江蕊大脑一片空白,怀着侥幸又重复一遍。

果然黑袍男子的气息一寸一寸的变的危险起来。

一直默不作声的江淮,突然放声大喊道:“谢长安!是城东的谢家谢长安!”

一瞬间,危险的氛围解除。

黑袍男子收了令牌,露出的那双鹰眼假意弯了弯,一只手摸了摸江蕊的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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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主厅内,谢母叶云冉正在嘱咐下人注意事宜。

谢长安抱着兔子一路跑到主厅被谢鸿远追上,谢鸿远早气的牙痒,二话没说一拳把他脑袋砸出一个大包。

谢长安顺势扑到叶云冉怀中,恶人先告状:“娘亲,二哥的兔子不给我玩!”

谢鸿远见状,故意说:“你今天已经玩了一个时辰了,该让笨笨休息了!”

笨笨就是那只兔子。谢长安自觉无视了他后半句,听见那“一个时辰”几个字,心下怕二哥出卖,立马乖乖道歉。

叶云冉不明所以,好笑的看着这幅兄友弟恭的画面,摸了摸谢鸿远的头,拿出一盒药膏给谢长安头上的包上药。边抹药边对谢鸿远说:“好了别和弟弟闹了,快去城门喊你父兄回来吧。”

谢鸿远暗地里瞪了一眼谢长安,抱着兔子走了。

叶云冉手指轻柔的将谢长安头上的药膏抹开,涂匀。

冰冰凉凉的触感在额头上晕开,谢长安抬头,一阵恍惚。

“嘶,娘亲,疼!”谢长安撒娇似的朝母亲皱了皱鼻子。

叶云冉极轻的往他另一边头上敲了一下,没好气的道:“疼就对了!叫你还欺负哥哥。\"

谢长安聪明的不接话,而是从怀里拿出一样一直揣在怀里的小盒子,讨好的递给叶云冉:“娘亲给,驻颜丹!”

叶云冉打开盒子,将糖豆一样的“驻颜丹”在指尖捻了捻,好笑的没有点破:“你哪来的这个东西?”

“隔壁小姐姐给的!母亲快吃了。”

叶云冉又敲他一下:“不要乱拿别人东西,”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会了,这次是特例,娘亲快吃了吧,吃了就永远不会老了!”

叶云冉无奈的吃了那颗糖豆,张嘴给小长安看:“好了,吃了,娘亲不会老了。娘亲还有事忙。你先玩去吧,别玩太晚了。”

“娘亲,二哥好慢,平时从家到城门一个来回都没这么久。”

“许是路上贪玩吧,有你爹在城门当值,他又是个小修士,还能出什么事。”小男孩贪玩,叶云冉平日从不放在心上,今日却下意识的从怀中掏出三个珠子出来。

这三个珠子指甲盖大小,两蓝一红,乃是谢家三兄弟的魂珠,在三兄弟一出生时,其父谢毅就与叶云冉取了其一滴血封存在魂珠内,两颗蓝色的是谢谢荣轩和谢鸿远两个哥哥的,红色那颗是谢长安的。两颗蓝色的珠子中,老大谢荣轩的那颗蓝中带点绿,老二谢鸿远的那颗则蓝的更加纯粹。珠子颜色极为相近,谢家全家上下连魂珠的主人都分不清,谢母却能时时刻刻一眼辨别出哪颗是哥哥,哪颗是弟弟。

叶云冉将三颗珠子贴身放着,时不时拿出来看看,若是魂珠正常,则三小只性命无忧、平安喜乐。叶云冉把三个珠子宝贵的要命,曾经谢毅多次提议给珠子打个花样、串个孔,制成串链挂在脖子或手上,既贴身又方便。叶云冉却不愿意破坏魂珠分毫。

此时三个珠子流光溢彩,静静的散发着旺盛的生命力。

叶云冉微微一笑就要收起珠子来。“好了,没什么事,你玩去吧,记得早点......”

她话未尽,被手上突然“啪”的一炸响打断,叶云冉哑然失声——

谢长安顺着叶云冉的手上看去,只见方才还熠熠生辉的两颗蓝色魂珠,此时竟皆碎裂开来,碎成一摊渣滓粉末,再难分清哪颗是哪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