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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手臂伸出,虚空中抽出一把剑来,他一剑故意斩偏斩在符修长老的头边。露出一个邪肆的笑来,他像一个戏耍着落水狗的顽童一样,一剑剑落下,却又在关键时刻故意斩偏,给人希望的同时又不知这场游戏何时结束,不知哪一剑就真正落下。

有人看不下去,踌躇着向前想要帮忙挡一下。

下一秒只见谢长安执剑的手随意一抬,顿时一片血雾四起,想挡刀那人带着周围站着的人尽数倒下。剑光快到甚至无人看清是如何出剑的。

玉树皱着眉用灵力将人包裹起来,治疗术施展一刻不停。见状,原本想要卖个人情救上一救蓬莱岛岛主也收回了手,识趣的冷眼看着。

眼见着刚刚那场面那样惨烈,无一人在敢多说一句。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执刑人的玩耍声和符峰长老的呻吟声。很神奇的是方才怎么样都安静不下来的房间,此时终于变的安静下来了。

当你凶狠地对待这个世界时,才发现它突然变得温文尔雅了。

“我且问你。”谢长安的声音响起:“你是如何认定是我通奸魔族?”

符峰长老边逃窜边愤恨的看着他:“多少人看见你与那女魔头举止亲密!况且剑尊信任你才将阵法的布阵方法教给你,其他知道阵法的人都死掉了,还能是谁?”

剑光在手中嬉闹,谢长安把玩着剑,一剑定在符峰长老两腿之间,语气悠然:“是吗?可是光据我所知,面前就有两个。”

被点到名的玉树治疗的动作一顿,面上并无所表示。

符峰长老情绪激动道:“一派胡言!老夫和玉树都入宗百年以上了,早把宗门当成家了,怎么会做对宗门不利的事?其他长老也是,你让老夫不相信别的长老而相信你这个半人半魔的怪物吗?你今日就是杀了老夫,我也绝不会屈服!”

他傲骨铮铮的样子让多少弟子看了为之动容。

谢长安低声笑了起来,像是止不住一般笑了许久,漂亮的血色眸子笑出泪花。冰冷的魔气将众人围住,让人不敢移动半分。

“我终于明白了,你根本不关心事情的真相,你根本不在意他们到底是谁害死的。你只是为自己找一个心灵慰籍,随便一个人都好,将死去弟子的冤屈退到他身上好来让你心里得到安慰。”

“这个人,几年前是弱小可以随手掐死的我,只要轻而易举杀了我就满足了你报仇的欲望罢了。五年过去了,这个人还是我,若是真想报仇也该查出些蛛丝马迹了吧,可你没有,因为你借口我不在,好来安逸的度过这粉饰太平的五年。”

“如今却又要装作忠贞大义的样子自我感动,真以为我还是以前的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吗?”

符峰长老原本正义凛然的表情煞白,之前那么多次生死威胁都没有让他动容,现在却唇齿颤抖道:“胡、胡说!你这……你这魔头,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那便算我妖言惑众。”谢长安不再辩解。身上的魔气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

他的剑不再偏倚的一剑落下正中人丹田。那里有修道人最重要的元婴。

“啊啊啊啊啊啊!”符峰长老口吐鲜血,凄厉的叫唤起来,方才的视死如归和铁骨铮铮荡然无存。

元婴修士,若是肉身没了,大不了夺舍修炼几年就能重生,可若是元婴没了可真就与凡人一样了。谢长安又是一剑,上一剑毁人元婴,这一剑该到肉身了。

正在此时,禁闭的大门突然被人踹开,一个清秀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谢长安别怕,我来救你了!”

落下的剑止在半空。

只见那道清秀的身影孤身一人,执剑一路挤开众人,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将欺凌弱小的穷凶极恶之人绳之以法。

却见他一路走来,无视掉了地上狼狈又弱小的符峰长老,直直走在中央那个大开杀戒的魔头身边,挡在他的面前,将剑指向众人。

“谢长安,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苏木担心道。

眼前的人身上魔气四溢,眼眸通红,可苏木却分毫不怕。他熟悉谢长安,所以他知道魔界之灵的力量是多么难控制。

甚至那边可能还要顶着魔族的压力,换一个作为魔界之灵的载体,指不定早在五年前就将魔界之门打开了,谢长安一直苦苦压制,却还是被这些人逼的差点控制不住。

九霄草那股熟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比任何清心咒都管用。谢长安的血色的眸子中映入身前维护着他的身影,理智逐渐回笼。眼前的人虽然还披着化形术的马甲,但他不用眼去看都知道那是谁。他上前从背后拥住苏木,眸中的血色在这一瞬间尽数褪去。

见他被阴冷的魔气冻的发抖,贴心的运转起火灵力。清越的声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道友,你来了……”

方才将要大杀四方的魔竟是心甘情愿被驯服。

苏木心疼的摸摸肩膀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手中剑握得更紧了。他冷眼对着众人道:“你们这些人,是非不分,以多欺少,你们要对他做什么?”

一句话让符峰长老闻言又喷出一口血,方才被他砍伤的弟子们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又因气血翻涌重新冒出血来。

谁敢把他怎么样?他都快把房顶掀了能把他怎么样?你好好看看现在到底是谁要救啊!

符峰长老元婴破碎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玉树重重叹口气:“这位小道友,这是我们无极宗的家事了,道友就不要参与了吧。”

苏木一愣,对啊,现在他带着马甲,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个陌生的散修。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谢长安扒着脸偏过了头,转眼对上谢长安狡黠的眸子:“道友不要看他,看我就好。”

这是在提醒他不要暴露身份。

谢长安对着玉树道:“我方才已经说过,早已与无极宗断绝关系,你们没资格对我问罪,如果再拦着我,就是与我为敌。后果就和那地上的人一样,懂?”

玉树笑容不变:“深有体会。”

“你们宗门的叛徒,你们自己去查,爱怎么查都行,与我无关。不过如果说你们忌惮我魔修的那股力量,也随时欢迎你们来挑战。现在还要拦着我吗?”

玉树笑意不减道:“不敢。”

场上的人虽然还有人想说什么,可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先例让他们一句也说不出。

蓬莱岛的岛主是位长袖善舞的主,她懂得看形势,见形势已经稳定了,方出来打圆场,将顺水推舟的人情做到极致。

一场闹剧就这么草草结束。

挤满人的主事阁人群接踵散去,只留下一地残骸与伤员。

玉树用灵力为受伤的弟子医治。

耳边听到留下来搭把手的小姑娘们对方才没吃明白的瓜议论纷纷。

“方才那人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发起火来那么可怕?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哎呀,不就是之前帮我们灭了魔修的英雄吗?听说好像之前是无极宗的弟子来着,后来被人冤枉了入魔的。”

“不过刚刚后面进来那个人和他是什么关系啊?那么危险的场面,他一来,那人直接就变成小绵羊了。”

“该不会是道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