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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少年们心理健康方面的考量,五十岚月见在见到柯南的第一时间就干脆的安排了一系列训练单,力求将他们在集训中的每一秒的空闲时间都给塞满,就算塞不满也要做到让他们没有闲心脱离大部队出门瞎转。

可既然到了箱根怎么能不顺便泡泡温泉呢?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魔鬼嘛……

于是,被折腾了整整六天后,少年们在最后一晚终于得到了休息时间。

温泉就在他们居住的旅馆后院,地方不算太大,贴墙角的位置种着三棵矮松,被石头圈了起来的池子三三两两凑做一堆,隐约能看见飘渺的白烟,池子间由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间接,周围覆盖着厚厚的积雪,还有几个造型古朴的石雕路灯点缀其中,看着倒很有几分静谧风雅。

这种风格是真田弦一郎所欣赏的,他四处看了看,独自在角落里找了个池子坐下。

“啊,果然来箱根就是要泡温泉啊。”脑袋上顶着一条白毛巾的丸井文太趴在池子里由衷的感叹着。

“你是什么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吗?”脸上泛起红晕的仁王雅治习惯性的怼他。

“臭狐狸要你管!”丸井文太掬起一捧水朝着仁王雅治泼去,仁王雅治一侧头,那水正正浇了柳生比吕士脸上。

柳生比吕士:……

丸井文太:……

仁王雅治:……

片刻后,仁王雅治大呼小叫起来:“搭档你没事儿吧!笨太太过分了,明明知道你的眼镜在这种情况下看不见,怎么能用水泼你呢!”

丸井文太狠狠地瞪了明显想要挑事儿的仁王雅治一眼。“臭狐狸你躲什么啊!”

仁王雅治:“你都动手了我还不躲,你以为我傻吗?”

柳生比吕士抬起眼镜抹了一把脸,一手拿起装了半盆水的小木盆,一手按在仁王雅治的肩上。

“搭档,快帮我泼他!”白毛狐狸一脸挑衅地冲丸井文太扬了扬下巴。

“哗”半盆水径直从仁王雅治的头顶上浇下。

猝不及防受到搭档背刺的仁王雅治茫然的歪了歪脑袋:“哎?”

柳生比吕士放下木盆一本正经,“是你先挑事儿的。”

所以才会牵连到他。

丸井文太:“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笑的格外张狂的丸井文太,仁王雅治鼓了鼓脸颊,劈手夺了自家搭档的小木盆,毫不犹豫地舀了水泼向丸井文太。

溅到嘴里的水让丸井文太被呛的咳嗽了两下,于是在他的怂恿下一旁的胡狼桑原也拿着木盆进入了“战场”,由于力道没有控制好,一盆水正好泼在切原赤也身上,惹得他红了眼,紧接着,在仁王雅治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在一旁看戏的柳莲二也“沦陷”了。

独自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的真田弦一郎,听见动静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在有这些队友在的地方想要什么静谧,完全和做梦没什么两样。

虽然这个时间段的温泉被他们包下了,可在公共场合打闹实在是太失礼了,就在他准备开口说什么时……

“哗”迎面暴击。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副部长怒了。

一场存在于立海大网球部正选之间的混战正式拉开序幕……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无比熟悉的嗓音让热血上的众人瞬间僵住,齐齐转头看向站在温泉入口处笑的格外漂亮的少年。

幸村看着一片狼藉的温泉场,对着依旧保持着各种奇怪姿势的少年们又问了一遍。“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上一秒还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架势的丸井文太和仁王雅治对视一眼,下一秒就开始勾肩搭背。“我们在闹着玩呢。”

柳生比吕士借着擦眼镜的理由躲开了幸村的视线,胡狼桑原和柳莲二一左一右捂住切原赤也的嘴把还打算叫嚣的小海带护在身后,而作为副部长的真田弦一郎回过神后,因为自己幼稚的举动直接红了耳根,张了张嘴,没好意思开口。

看着这一幕,幸村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平日里是不是对队友们太严厉了。

只是随口问一下,怎么就一个个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呦,大家精神头还不错啊。”

幸村正反思着,从他身后探出一个银色的小脑袋。

五十岚月见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又补了一句。“看来以后的训练计划再重一些也没关系吧?”

众人虎躯一震,瞬间坐回温泉里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就连一向对自己要求格外严格的真田弦一郎也觉得训练不能再加重了。

对比了一下众人前后的反应,幸村摸了摸下巴。

更严厉的另有其人,他才没有特别凶呢!

这么想着,幸村回头看了五十岚月见一眼,可是就是这一眼,却让他和他的队友们一样怔住了。

因为担心睡觉时在昏昏沉沉间一不小心把队友们弄死,每次集训五十岚月见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的,训练量远达不到能让他疲惫的情况,所以训练结束后他也不会和队友们抢浴室什么的,所以,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五十岚月见脱掉衣服的模样。

少年只在腰间松松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他四肢修长,宽肩窄腰,身材比例很好,肌肉格外流畅漂亮。一头银色的长发被随意束在脑后,一身皮子几乎白到反光。

可那身皮子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破坏了它原本的美感,就像是剔透光洁的白瓷上布满了裂纹,让人看着心头发紧,喉咙里像是被堵着一块棉花一样。

琴酒在五十岚月见锁骨上留下的咬痕和那些伤口比起来只能算轻的。

有心学医的柳生比吕士甚至注意到五十岚月见的胸口处有两三道半寸左右的足以致命的伤口,他不敢想象对方是怎么活下来的,也想象不到这人命悬一线的模样。

“月见,你……”幸村的声音有些干涩。

“怎么了?”在众人愣神的时候,五十岚月见已经溜溜达达的挑了个池子坐下了,“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

“你是受到什么虐待了吗?”真田弦一郎的眉毛紧紧蹙起,由于家里经营的道场里每年会接待不少来进修的警察,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有报警吗?”

“哎?”五十岚月见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你们说的是,这些疤?”

他勾了勾唇角,白皙如玉的指尖落在胸口的疤痕处。“不需要警察,我已经处理好了。”

这可是他最初的“搭档”留给他的纪念品,说起来,还要多谢对方的背叛呢,如果不是对方打算把他卖给十老头时露出来马脚,说不准他早就被人骗的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了。

这几道疤给他上了深刻的一课,也迫使他开了念。在拖着半死不活身体靠地上的积水和偶尔发现的厨余,在垃圾堆里藏了近两个月后,原本天真单纯的男孩就被自己亲手扼杀了。

当然“搭档”也没什么好下场,他把对方整整齐齐切成了十份给十老头送去了。

“月见前辈!”一声哀嚎打断了五十岚月见的沉思,他刚一抬头就看到小海带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

“怎么?”五十岚月见有些好笑的揉了揉那一头乱发。

“是不是很痛?”切原赤也小心的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五十岚月见胳膊上一指长的疤痕,过分轻柔的动作让五十岚月见痒痒的。

“还好?”五十岚月见给他顺了顺毛。为了尽快增加实力,最开始那几年他受的伤太多了,流星街并不是好待的地方,对原本就受了伤的人来说更加不友好,所以他往往旧伤没好还会添新伤,生长于和平时代的少年最开始还会偷偷掉眼泪,但很快就麻木了。

和活下去相比,疼痛并没有那么重要。

见五十岚月见态度平和,不像是有什么心理阴影的模样,犹豫了片刻,其他少年也凑了过来。

“好奇?”五十岚月见挑了挑眉毛。

“如果月见君不介意的话?”柳莲二的眼睛都睁开了。

五十岚月见看了看周围被纳入自己保护圈的队友们,再想想自打落到这个世界以来遇到的各种古怪的谋杀,沉吟了片刻。

“倒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