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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过来了!”有人招呼。

众人欢喜地望过来。

顿时,众人神情一顿!

村长脸色咋地不对劲呢?!

额------

村长这是嫌他们吃得太多了吗?

这念头刚一升起。

就见庄锦不知从哪拖出来一只羊,重重地砸在地上,又扔过来几颗大萝卜,恨恨地道:“给大家伙加道菜,羊肉炖萝卜!”

霎时,人群欢呼!

他们就说,他们的村长才没那么小气!

日子一天天地过,转瞬即逝。

转眼间。

夏季的尾巴已经收起,今年秋季的风竟是怪异的很。

明明该是秋高飒爽的季节,风中竟然夹杂着隐隐的刺骨寒意而来。

这天气,极为不寻常!

似乎预示着,漠北边关将会迎来一个难熬的冬天。

围墙建成,士兵回归军营。

这一天,凌亦寒也随着士兵离开!

庄锦站在村内的了望塔上,神情有几分沉重。

这座了望塔在村内一共有七处,呈北斗七星状落在村内,是凌亦寒特意让手下士兵加盖的。

塔高十米,站在塔上,能看到陈家村外数千里。

五米高的围墙内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墙内,陈家村因着,有山洞地下河和庄锦空间灵泉水的灌溉,田地内绿油油一片,甚是喜人。

村内三个集体大牲畜棚里,圈养着二十几头猪,五十多只鸡,还有三头牛,十几只羊------

田里的土豆也到了丰收的时刻。

如今的陈家村,可谓,是在这贫瘠边关地带是最为富有的村落了。

简直一个世外桃源。

但,即便如此。

还是不够!

一直没有下雨。

山洞内的地下河也日渐干涸,如若再不下雨,在不久的将来,水源将断,这也将会是村内最后一茬土豆收割。

而外面的百姓们更是粮食颗粒无收。

流民越来越多!

街道,几乎随处可见衣衫褴褛,面色黯淡,到处游荡的人。

卖儿卖女换粮比比皆是。

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

这场蝗灾席卷的并不只是漠北国,与漠北国接壤的北狄亦是同样受到了波及。

两国皆因此次蝗灾损失惨重,国力大大衰退。

为了争抢粮食资源,两国交界处大仗小仗不断。

凌亦寒的离去,亦是说明边关战况的焦灼。

“阿锦------”庄小虎从身后出现,欲言又止。

“小叔有什么话直说便好。”庄小虎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有什么事情都会摆在脸上。

这些时日的相处,庄锦早已把对方当做至亲之人。

士兵离去的那一刻,庄小虎对着那战袍盔甲炙热的眼神,瞒不过庄锦。

他想去从军!

只是,他这个年龄,已经错过了应征的最佳年龄。

但是,还不晚。

庄小虎是庄老太老来子,也就只比庄锦大上十岁不到。

该是让他去奔前程的时候了!

“阿锦,我------”

庄小虎嗫嚅着开口,终是说不出抛开家里一众女眷,去从军的话。

整个庄家宅子,就他一个男丁。

他,其实------该担起家里挑大梁的责任的。

现在全让阿锦去支撑,庄小虎心中惭愧又心疼。

可,看到外面战乱,国若破,家园将会不复存在。

他,亦有一腔热血,保家卫国!

更何况,面前这个侄女绝非池中之物。

总会越走越高的。

他这个当小叔的亦不想当阿锦的拖累,他也想像个长辈一样,把面前女孩护在身后,不在淋雨。

“小叔想去便去吧!”庄锦淡然一笑,认真道:“守护我们,不一定非得在身边。”

“你在边关抵抗外敌,亦是守护我们!”

“嗯------”庄小虎眼眶发红,久久不语。

庄锦转过身,手扶着栏杆,眺望远方。

片刻,她语气淡然,却又不容反驳地道:“小叔可以去,不过------阿锦有个条件。”

庄小虎抬头,神情疑惑。

就听庄锦继续说道:“我会教小叔一套刀法,七日之内,小叔必须掌握前两式!学成之后再走!”

飞龙九式,一共九式。

得到这套功法的当日,她便掌握了前三式。

这招式越到后面越难。

现今,她已经达到了第五式。

让庄小虎七日内掌握前两式应该不难!

“好!”

庄小虎郑重地点头。

翌日。

天蒙蒙亮,庄小虎便起来在院子内苦练刀法。

同一起练的还有陈兴旺和陈初一,以及从豹子岭救回的那二十名女子。

庄锦没想到,黑黑瘦瘦,长着一张娃娃脸的陈兴旺,竟然在习武上极有天赋。

进度远超庄小虎。

而陈初一。

嗐!

一言难尽!

一套动作下来,不是左腿绊右腿摔个狗吃屎,就是顺胳膊顺腿。

庄锦看他,不像是在练功法,而像是在跳大神!

最后忍无可忍,直接让他到一旁歇息去了。

二十名女子中,当然也不竟是有习武天赋之人。

庄锦喊她们来跟着练,也无非是想着现在世道艰难,尤其是女子。

多一些自保能力总是好的。

哪怕当成强身健体也不错。

村民们路过,看到庄家新宅内热闹,不少村民会过来看热闹。

尤其是一些小年轻的,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庄锦见了,一锤定音。

村内三十五岁以下的,每日去打谷场集训两个时辰。

这下,人多了。

庄小虎的练功地就从宅子里迁到了打谷场。

待村中小年轻的集训完,庄小虎和陈兴旺,以及二十名女子还留在那里苦练。

七日内,赵玲时不时地会过来看看。

但每次来都红着眼眶。

战场上刀剑无言。

庄锦知道赵玲这是心中担忧。

但这种事没法劝,也劝不动!

庄小虎走的那日,全村出来送行。

唯独赵玲躲在屋内一直没有露面。

庄小虎只低低地叹息一声,说了句:“嗐!她这是怨上我了!”便背着包袱转身走了。

临走,庄锦让庄小虎骑走了秦风的那匹黑马。

都说老马识途。

有了这匹马,庄小虎去往军营的路或许会更顺利些。

庄锦也在三日前便给凌亦寒传了信。

简明扼要地说了庄小虎的事。

陈兴旺也对参军动了心思,奈何陈大娘哭着死活不同意。

家里老的一个瘫痪,一个体弱。

只陈兴旺一个劳动力。

若陈兴旺一走,确实是难。

不过陈兴旺对习武极其痴迷,之后每日深夜的时候都会跑到打谷场练习。

把天龙九式前两式掌握得炉火纯青。

庄锦见状来了兴致,本想再教陈兴旺一些别的,却传来消息,说是隔壁张家村和李家村已经蠢蠢欲动。

得到消息的时候,庄锦笑得冷然。

这两个村总算是按捺不住了。

之前有士兵在这建围墙,那帮人有所忌惮,不敢来犯。

如今士兵走了,这两村在一起密谋了好几个,终是要行动了吗?!

庄锦眸中闪烁着雀跃的火花,她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

有些账总是要清算的!

那场土匪来犯,陈家村当夜死去三人,后来那重伤的五人,其中四人都因伤重陆续死去。

即便是庄锦偷偷给人用了灵泉水,也没有抢救过来。

反而是庄锦连理都没理的庄老太,却活了下来。

要不有句话咋说的?

祸害遗千年!

当真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