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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之上,气氛庄严肃穆。

江恒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进入正殿,他面容刚毅,眉宇间透出不凡的气质和战场上磨砺出的果敢,目光清明又恭敬地注视着那龙椅上威仪凛然的帝王。

随即在龙椅前恭敬而郑重地屈膝下跪。

“微臣江恒,参见圣上!”江恒的声音铿锵有力,响彻在寂静的殿堂内。

元熹帝深邃地目光落在了江恒挺拔的身影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复杂。

他微微抬手,示意江恒起身说话。

“定北将军,此次大胜突厥,还抓回了突厥将领,果然是少年出英才,朕必将重赏,不知定北将军想要何赏赐?”帝音沉稳,回荡在整个大殿中。

然而江恒并未起身。

“微臣有罪,不敢要赏赐,求圣上治罪!”江恒不卑不亢地说道。

坐在龙椅上的元熹帝向江恒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哦?你倒是说说你有何罪?”

“江家监管不力,被外人钻了空子,江锦不是江家儿郎,而是突厥血脉,微臣替家服,替整个江家请罪!”

朝堂就如往平静地湖面上扔进了个石子,瞬间热闹了起来。

众人皆没想到,大胜而归的定北将军今日非但没求赏,反而一上来就把自家的丑事爆了出来。

“你怎知江锦不是江家儿郎,又怎么确定江锦是突厥血脉?!”元熹帝声音低沉地问道。

江恒早已把江锦勾结突厥陷害自己,以及钱氏交代的事情详细整理成卷宗,并由相关证人画押。

江恒一边恭敬地把卷宗呈上,一边答道:“圣上看过卷宗就会了解事情原委。”

朝堂上的其他大臣皆好奇地竖着耳朵等待圣上接下来的话,他们实在太好奇到底怎么回事了,难道江成羽被人绿了吗?绿他的人还是突厥人,这可是有意思了!

元熹帝详细地翻过这些案宗,此时大殿上针落可闻,直到元熹帝气得把手上的茶盏往下一扔……

“好个大胆的钱氏!竟然早早就勾搭上了突厥军,还害死了吴参将!如今又把主意打到了忠勇侯府,真是好算盘!”

元熹帝露出极度不悦的神色,朝堂内的群臣纷纷垂下头颅,不敢直视。

“圣上息怒,臣已将钱氏与江锦扣押,听候圣上发落!”

“哼……”元熹帝冷哼一声,“那便直接交由刑部,看看是否还能审出更多,等无用了,斩了便是!”

刑部尚书季宗严立马上前领命:“臣接旨!”

元熹帝嘲笑地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江恒,“江成羽骁勇了大半辈子,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了,还差点把自己亲儿子都栽进去,朕倒是有些好奇,他回来知道事情真相后会是何表情。”

江恒不卑不亢地又行了一个大礼,对着大殿上的皇帝说道:“家父识人不清,被钱氏蒙蔽多年确实有错,但家父也是出于安抚照顾吴参将遗孀的心思,求陛下谅解!”

“忠勇侯世代忠良,对大曙国绝无二心,臣深知陛下声明,才敢将家丑一五一十全部告知于大殿之上,如今父亲还在辽东对战鲜卑,求陛下看在家父忠心为国的面子上饶过家父,所有罪责臣愿为家父一并受过,现请求陛下削去臣定北将军一职!”

江恒话落,满堂哗然!

就这样,要把辛辛苦苦靠军功挣下的官职辞去?

这个江家大公子定北将军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刚毅果决!

坐在高堂正中的帝王面色明显缓和了不少,他也没想到江恒会如此请求,不过,这个请求正合他意!

江家一门双将,军权着实大了些,既然江成羽现在还在对战鲜卑,还动不得,那便动他儿子吧!

不过,江恒也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以后君家的江山还要靠这等儿郎来守护!那便……

元熹帝哈哈笑出声,“江家儿郎果然有担当,那朕便答应你,削去定北将军之职,贬为左军校尉,由正三品降为从五品!以后负责操练京郊官兵,辅助司隶校尉维护京都治安!”

江恒刚要领旨谢恩,就听皇帝声音又起……

“不过,你此次防守平城有功,不仅歼灭突厥万余军,还火烧军粮,活捉突厥叶护及副将,也当赏!

既然忠勇侯府如今只有你一个后辈,那朕今日便直接封你为忠勇侯世子吧!”

江恒直接再次行了跪拜大礼,“臣领旨谢恩!”

朝堂上重臣皆朝着江恒投来打量的目光,这个江世子还真是圣恩不浅,虽说现在被降为了从五品,但人家是侯府世子了啊!以后整个侯府都是他的!而且此人能力这么出众,想再升上去那还不是简单的!

那些家中有女儿的官员,忍不住向江恒投来了老丈人看未来女婿的眼光,皇上摆明就是想留着江恒给下任储君用,如果能把自家女儿嫁给江恒,和忠勇侯攀上关系,那以后,一定也能跟着沾光!

……

朝会结束,众位大臣一一退去,刑部尚书季宗严上前和江恒搭话。

“江世子,不知钱氏和江锦关在哪儿了?我派人去提押到刑部。”

江恒先是对季尚书行了个晚辈礼,才恭敬地答道:“两人皆在江府,季尚书公务繁忙,我一会儿直接派人送到刑部便是!”

季尚书很满意江恒的态度,他也很看好这个小辈,可惜了啊,可惜了他那唯一的女儿早在六岁时就失踪了,不然,如今也到了议亲的年纪……

江恒看着季尚书有些黯淡地眸色,竟突然觉得季尚书的眉眼有几分熟悉,同姓季,有没有可能……

江恒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他忍不住问:“敢问季尚书为何突然神情如此落寞?”

季宗严当然不会跟江恒说他刚才想到自己那失踪多年的女儿了,他只是摆手笑了笑,“无事,只是想到一些陈年旧事罢了!那便辛苦江世子了,我在刑部等着江世子把人押过来。”

“季尚书客气了,都是晚辈应该的!”

江恒再次跟季宗严拱手行了一礼后才告别离去。

他脚步匆匆,得想办法尽快打听下季家的情况,看看季家十年前,有没有丢失过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