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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篮子交出来,我们要查看!”

戴袖章的人并没有因为宁语的话对她态度好一些。

宁语犹犹豫豫要给不给的,“给你们看没问题,这些都是我的东西,但你们可不能无缘无故收走啊。”

“少废话!”

红袖章直接抢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水壶,还有几块鸡蛋糕,像是小姑娘出来逛街买菜,担心路上饿了特地带出来吃的。

红袖章面无表情拧开水壶开始往地上倒。

倒了完一整壶绿豆水,发现啥也没有,才把倒空了的水壶丢回宁语的竹篮里。

宁语在一旁气得大喊:“你们咋能这样糟践我的绿豆水啊!我加了糖的啊!你赔我绿豆水!”

另一个红袖章像是刚上任没多久,脸皮有点薄,“我们也是按规章办事。”

比较有威严的那个红袖章冷冷斜了宁语一眼:“没事了就赶紧离开!我们不找你麻烦你就该偷着乐。”

宁语一副不服气的模样,骂骂咧咧的走了。

她逛了一圈,先是去供销社随便逛逛,看到什么合心意想买就买。

其实谢折曜给的很多,物质上的东西,只要他想得到,从来不需要她张口。

她只需要补缺一些谢折曜想不到的东西就行了。

然后才去菜市场,看看今天有什么新鲜菜色。

今天运气不错,被她买到了一个猪肚,半个猪头。

宁语决定回村里找十四婶再换一只鸡,今晚做猪肚鸡,腊味饭,卤猪头。

正开心规划晚上的菜单,她就被黑压压的七八个大汉拦住了。

“把东西交出来。”

为首的大汉脸色黑沉。

宁语一懵:“什么东西,我没拿你们东西啊。”

“敢装傻?!”

其中一个男人抓住宁语的篮子就开始拉扯,要抢过来。

周围陆陆续续围了几个人询问怎么回事。

一个妇女站出来帮几个男人说话,“我男人刚才走得急,掉了钱,被这丫头捡走,现在死不肯承认,还不肯还钱,没有天理了啊。”

一个路人看到宁语竹篮里满满当当都是好东西,不禁惊呼:“你家掉的钱怕是都被她花光了吧。”

妇女开始向周围的人哭丧:“可不是,挨千刀的,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啊。”

不远处,郑景修和他的勤务兵开车路过,看到了被一群人围着指指点点的宁语。

远远的,他听那些人的话,似乎是宁语捡到别人的钱又花掉了,现在死不愿意承认,又不肯把花掉钱买的东西给人家。

一瞬间,宁语的视线像是与他交汇了。

他觉得宁语看到自己了。

虽然对这女同志印象极其不好。

但最近她帮了自己老爸一个大忙,这件事对他老爸来说极其重要。

老头子了却一件事,身体也因此恢复健康。

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郑家的恩人。

郑景修命令王二柱停车留在这里。

王二柱一头雾水,但仍然照办了。

他发现副团正漠然的看着远处的一群人,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宁语的身影。

他试探着问:“副团,您要过去帮帮宁同志解围吗?”

郑景修没说话。

他知道宁语看到自己了。

若是她过来开口求他帮忙。

他也不是不能因为老头子的那份情,帮一帮她。

她花了那些人多少钱,他帮她付了就是。

从此这份情就算还了。

也刚好断了她以后再纠缠上来的借口。

“副团?”

眼看那边越闹越多人,王二柱有点摸不清郑景修在想什么了。

你要说他想帮忙吧,他又不过去帮人。

你要说他不愿意帮吧,那把车停这干嘛?

难道是为了报复宁语上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道歉,所以这次他专门在这看宁语的笑话?

王二柱觉得极有可能是最后一个原因。

他们副团真的是脾气又臭心眼又小,锱铢必较,还特别自负。

“闭嘴。”

郑景修单手支着脑袋,慵懒的靠在车座上,玩味的盯着远处处境艰难的宁语。

等着她开口求他。

等了好一会儿,人越来越多。

多到围观的人都遮住了郑景修和王二柱的视线了。

如今他们完全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知怎的,刚才还镇定自若的郑景修,眉宇间多了一股躁意。

她明明看到他了吧。

她是不是以为他没发现她那边的闹出来的事。

所以想故意把事情闹得越来越大。

让他发觉,让他主动过去帮她解围?

她是不是以为,凭借老头子的关系,他就一直会主动过去。

郑景修像是想到了答案,冷冷嗤笑一声。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既要又要。

既然她想把事情闹大,引他主动过去。

那他更不能如了她的愿。

本来还想帮她还清那些花掉的钱。

现在,就算她主动过来,那也只能当做借。

还要写借条。

这种心机深重的人。

人品他可不敢赌。

即便他不缺钱。

但也不可能白白给她送钱。

王二柱从后视镜偷偷观察郑景修的脸色变了又变,更加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心想,勤务兵的工作也不好干啊。

真是伴君如伴虎。

他们就这么在这里静等了半个小时左右。

直到人群渐渐散了。

宁语和那几个大汉妇人也早就不见了。

郑景修突然正坐起来,一双狭长的眼睛微眯,突然四处搜寻宁语的身影。

但他扫视周围所有的人,都已经找不到宁语了。

郑景修有点难以置信。

她竟然真的没过来找自己解决这件事。

难道是因为上次她得罪了自己,所以觉得自己不会帮她,所以不敢过来吧?

一时间郑景修心里有点闷得慌。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大概就是事情没按他预料中发展,所以有点无能狂怒的感觉吧。

但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而是认为错失了一个可以赶紧与这女同志划清关系的机会,以后必然还会被她缠上来,所以心里不爽罢了。

“开车!回去!”

郑景修摇上车窗。

“副团,我们不给首长买炸春卷了吗?”

王二柱弱弱问。

今天国营饭店有炸春卷,老首长特别爱吃,特地嘱咐他们过来买的。

只是还没开到国营饭店,就莫名其妙停在这里半个多小时,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