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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份暴露,朕也不容你留在宫中,三天时间,离开这里。”他把手中金令扔到她身前,“有需要的就让承喜带你去府库领。”

陈淑妃双手捡起令牌,叩谢皇恩,正视向他不辨喜怒的视线说:“臣妾的宫中有一奴婢,名唤金铃,她是个伶俐乖巧的孩子,阿兄阿嫂成婚多年一直想要个孩子,臣妾临走前,希望皇上能放她出宫。”

萧无极默了片刻说:“金铃,朕曾赐过她牡丹禁步,这孩子心思太细,聪颖有余,宫里不适合她,你的请求朕允了。”

陈淑妃眼里的顾虑散去,她正欲离去,萧无极沉闷的声音响起:“那晚,你可后悔。”

她凝视着萧无极,面容如秋叶般静美:“从未。”

半夜

养心殿传来琴音阵阵,承喜候在旁边,神经一震一震的,直打哈欠,皇上大半夜的发癫弹琴,熬鬼呢。

他闭眼陶醉,皇后来了都不知道,他修长手指翻覆,携着内力,琴音越来越狂杂响亮,承喜脸色发白,夹着屁股,快震吐了。

元卿儿挥手打发他下去,承喜满脸感激,捂着嘴狂奔到外面哗啦啦吐了一地,头晕脑胀的,皇上弹琴是要他老命啊。

“萧无极,有酒助兴,才配的上这曲酒狂。”

他听到记忆中的肆意女声,像是大梦初醒,睁眼就看到元卿儿拎着一坛烈酒,放到琴案上,眼里的清光比酒气还浓烈。

他停止弹琴,微红指尖的麻木阵痛才让他确定不是在做梦。

元卿儿已经劈开酒塞,一脚踩在琴案边,仰头狂饮一口,脸色微醺的举到他面前。

淋漓酒花撒了他一身,眼神都清澈了。

元卿儿看他怔着没反应,上去就勾着他肩膀,朝自己身边摁,他整张脸被迫陷入到一片混乱黑暗中,感觉身体像是放上天的烟花,砰的炸了。

元卿儿歪头打量着他红红的脸颊,玉兰花香熏得他发晕,猛地坐直脱离她的掌控。

脸颊触碰到的柔软让他浮想联翩的,他眼色清明,坐定如佛。

元卿儿抱着酒坛子,坐到他旁边,又喝了一些酒,脸上透着笑:“萧无极,我还记得以前在战场上,你喝酒连我都不如,还硬着脖子去挡夷人的酒,结果连着猛干了几坛就醉的吐我一身,最后还是我把你背回去的,你睡了足足三日才醒。”

萧无极眉头微皱,卿儿她这些年就尽想着那些黑历史了。

“那是以前,我现在能喝的。”说着他就抢了酒,急不可耐的喝了一半。

酒劲上头,刺激到他的脑子,看元卿儿含着笑,才满脸期待的说:“你今晚带着酒又是陪我,又是讲故事,难道是想通了,要与我和好。”

“还不算太笨。”

萧无极从宽袖里伸手去握她嫩白的小手,轻轻一拉她就跌入他宽大的怀抱里,他低声絮语:“卿儿,谢谢你改变了选择,重新接受我,元氏的覆灭,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双手在他腰间收紧,原来这些年的困惑他都知道,年少的情谊真的可以让他看穿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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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

黄烟镇,沈长春在院子中看完密信,脸色凝重。

沈南知从门外飞奔进来,就看他慌张的负手在后,“知儿,你真是越发没礼貌了,进来都不知道敲门。”

“阿耶,青天白日的,敲空气啊。”她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就鹞子似的,偷绕到他背后,轻松抢到信纸,沈长春抓了个空。

她看了两眼才知道是七七公主中毒,好在已经找到了解药。

正巧沈君衍和秦夙也策马从边关巡视回来。

她太过着急,沈长春刚按住她的嘴,就从指缝里冒了出来。

完犊子,秦夙脸色顿变,骑上马就跑了,只撂下一句:“私离营地,秦夙回来后自去领罚。”

沈长春捶手叹气,秦夙上战场是把好手,他知道这小子与公主感情好,怕生事端,才瞒着他几个。

沈君衍:“边关平定,阿耶就由他去吧。”他摇着头,秦夙回来,要吃一顿军杖了。

长公主出事了小半月,没有一点风声,可见消息是南诏那边的线人传来的。

城郊

金铃看到血泊中的陈淑妃,和旁边几个尸体,她今早就没看见陈淑妃,不知她为何会奄奄一息的倒在这里。

她伸手想去试探她的鼻息,她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刺倒了金铃背后的刺客,满手是血的拉住她,了无遗憾:“金铃,答应娘亲去陈家好好做人,忘记现在的自己,这里危险,快走。”

她说完,滑腻的双手握不住她,倒在黄沙中,她瞠着眼,虚忙的看着眼前的尸体,过了许久,有马车在她眼前停下,车夫掀开轿帘,苏戊缓缓下来,查看到尸体腰牌,“是南诏的暗卫。”

苏戊用扇子拍了下她肩膀,“金铃,有人来了。”

她瑟颤了一下,干涩的双眼看到远方策马奔腾的少年,夕阳渐落,她一眼认出是秦夙,抱着双臂,茫然的说:“苏公子,我们走吧。”

秦夙看到前方大片尸体,天色已沉,他勒住缰绳,下马看到是紫薇阁的幽门暗影,血泊中的白衫女子,面容熟悉,他走近才看清是陈淑妃,全身冰凉僵硬,已无任何生机。

能让南诏死士追杀的除了敌人,就是叛变的紫薇暗影。

她是公主的母亲,孤身死在这荒郊野外,必有隐情,她若知道了,会伤心吧。

也不再赶路,就着山脚挖了个坑,让她入土为安,守了一夜,次日才拜别出发。

下午就赶到帝京,偷偷潜进宫里。

敲晕端水的珍珠,拖进殿中,关门。

一步步走到萧七七床前,看到心心念念的小公主,沉睡着包子脸都瘦的像鹅蛋,眼神一软,原谅了她不回信。

端着热水盆,跪在她床前细心擦拭她的脸蛋和小手。

直接给萧七七擦醒了,睁眼就看到秦夙,她觉得自己还在做梦,闭上眼睛,重醒一次,不对,梦中梦,又安详的闭上了眼。

秦夙的伤感都被她连续几次操作整没了,直接戳了戳她脸上的肉,像是机关触动,她大睁着眼,往他手背上邦邦一掌,“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