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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只剩下桥墩的大桥显得异常萧索,江面上破碎的桥体堆积在一起,水面也因为桥体的坠落弄得浑浊不堪。

蓦地,黑漆漆的桥头空间扭曲了一瞬,外面的亮光陡然照射进来,让钟研等人不适应地眯起眼睛。

“鬼,有鬼,道长,他们出来了!”尖锐的恐惧声伴随着两人的出现,打破了桥头维持的平静。

长相尖嘴猴腮,一双猥琐小眼睛男人王翔海,在见到那大小三只鬼的瞬间,吓得屁股尿流,挣开灰袍道人的钳制,拔腿就要逃跑,结果不小心绊倒,整个人便四肢倒地摔了个大马趴。

惊惧的神情和刚才的司机如出一辙,司机在亲眼见到阴灼华暴力破桥后便安静如鸡,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会被注意到。

偏偏胆小如鼠的王翔海摔了一跤后,愣是害怕得脚软,尤其是在看到两只小鬼七孔流血,还嘻嘻对他笑的时候,更是害怕得全身发抖。

灰袍道人端着拂尘,嘴角残留着嫣红的血迹,脸色衰败看起来伤得不轻,整张脸在月光下显得尤为阴翳。

“就是你这黄毛丫头坏了我的好事!”灰袍道人声带嘶哑,有些刺耳,全然的恶意毫不客气地直指阴灼华。

阴灼华脸上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看着灰袍道人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个装模作样的小丑。

灰袍道人脸色发紫,气得胸脯猛烈起伏,且不管那吓得往回逃跑的王翔海,抽出佩剑一言不合就想动手教训对方!

灰袍道人心想,一切事情肯定是眼前这个小丫头搞出来的,他非得让她见识一下自己的手段不可。

哪曾想忽略了旁边的几只鬼,在他发起攻势的刹那,几只鬼迅速作出反应,拉了下他的长袍。

灰袍道人的注意力全在阴灼华身上,一个不察被后面的小鬼绊住,立即失去持剑的准头,脚步踉跄从阴灼华旁边擦过。

灰袍道人恼羞成怒,阴狠地瞪着坏他好事的几只小鬼。

下一秒就掏出几面透着阴气的黑色阵旗,一阵摆弄后嘴中念念有词,阵旗就像是寻到了什么位置一样,各自飞向不同的方向。

阵旗扎根土地的那一刻暗芒涌现,诡异的法阵即刻形成,将阴灼华和小鬼们全都围在了一处。

灰袍道人发出桀桀的古怪笑声,得意忘形的笑道:“看见阵旗都不知道跑,哪里来无知小辈,罢了,就让送你一程!”

原来刚才持剑砍人仅是佯攻,他最终的目的竟是阴灼华旁边的位置,为的就是站在最佳位置摆阵法,就算没有小鬼的阻拦,他刚才也会故意失手!

“你会有报应的!”试图去突破阵法的齐晓萱发现自己身上的阴气竟无缘无故的在流失,鬼力竟跟着在不断流失!

“就是你这种无知小儿才会相信报应,我告诉你,这世界根本没有什么因果报应,唯有站得够高实力够强,一切皆可为蝼蚁!哈哈哈哈”灰袍道人疯狂哈哈大笑起来,嘴角暗红的血液在夜色下显得极为诡异。

齐晓萱不甘心,凭什么恶人可以逍遥法外,她什么都没做就变成这副模样!

心里的不甘和怨恨逐渐犹如发丝渐渐渗入她的身体,被法阵吸取的鬼力和先形成的阴气相互拉扯,血色充斥眼瞳,伤口上的皮肉再度绽开,整个脸变得比之前更为恐怖。

“杀、杀、杀!”被怨恨和不甘迷住心智的齐晓萱再次陷入混乱,骇人的杀意像大网一样密密麻麻布满法阵内,旋即鬼力大涨的齐晓萱扑向法阵。

阴风顿起,化作一道道利刃,猛地砍向法阵结界处!

“砰砰”利刃砍在结界上发出无用的撞击声,瞬间让齐晓萱感到绝望不已。

令人遗憾的是,实力暴涨的齐晓萱在法阵内实力大打折扣,非但没把法阵破坏,身上的鬼力比刚才流失得更快!

齐晓萱恨得咬牙切齿,愤恨地怒吼:“该死的道士!”

法阵外的灰袍道士继而嚣张的狂笑,嘲讽地看着法阵里的一人三鬼,故意用同情的语气说道:“你那么一喊我忽然就想起来了,你当初被埋的时候不是祈求山神来救你吗,哈哈哈哈,怎么,做了鬼也不学乖,找了个不懂人心险恶的黄毛丫头!”

尽管受到反噬寿命减半,可看着法阵里齐晓萱几只鬼痛苦无助的模样 灰袍道人的心诡异的感到了一阵安慰。

发现齐晓萱还在试图挣扎,灰袍道人讥笑:“这阵旗可是大人赏给我师兄的,不论是什么,只要走进去,灵力或是鬼力全都化为阵旗的养分,你们就乖乖受死吧!”

一直畏畏缩缩的王翔海小眼睛光芒乍现,眼见情势利于他们立即就挺直了腰身,狐假虎威的在一旁谄媚:“道长果然厉害,这等小鬼哪里会是道长的对手,道长果真是高人啊。”

一番虚伪的恭维让灰袍道人更是得意。

一直默不作声的钟研鄙视地看了王翔海一眼,正欲上前将那所谓的阵旗拔掉,却被一旁的弟弟死死拉住。

“山君叮嘱过我们不要动!”钟澜黧黑的脸上布满认真,对阴灼华下过的命令丝毫不肯违背。

钟研欲哭无泪,这孩子不看看什么时候了,怎么还犟呢,俗话说三岁看到老,他们家小老三从小就是这么个性格。

“三娃,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得去帮山神大人!”钟研耐下着急,想让弟弟听劝放开自己的手。

结果,认死理的钟澜对他苦口婆心的劝解不以为然,坚守阴灼华的交代,不动就是不动!

钟研咬牙,想要使用蛮力掰开弟弟的手,努力了一分钟愣是没从瘦小的弟弟手中挣脱出来。

钟研见状,颓唐的垮下肩膀,只好选择原地不动,继续沉默旁观。

阵法里的齐晓萱和钟研一样,鬼力的加速流失,连疯狂的神色都开始褪去,再次跟身边两只鬼童一样变得虚弱起来。

“真没用!”法阵内的阴灼华嫌弃地瞥了他们一眼,转头看向在那边滔滔不绝炫耀自己功绩的灰袍道人,眼中寒芒毕现!

就见她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黑色的瞳眸转为摄人心魄的金色,倏地身形一闪,看似轻飘飘的拳头猛地一下,就将困住他们的法阵结界给击碎了。

灰袍道人还来不及闪躲,就被直面冲来的威压直接掀倒在地,胸口气血翻涌,五脏六腑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不断的口吐鲜血。

局势再度反转,倒地的灰袍道人跟受了什么重伤一样,整个人开始迅速衰老,从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变成一个满脸老年斑,形销骨立的老年人。

“啊,鬼啊!”一声冲破天际的尖叫令众人不禁侧目

率先被吓到的不是钟研他们,竟是虚伪的王翔海!

本就战战兢兢的王翔海在见到灰袍道人的惨状之后,吓得一个屁墩跌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比刚才看到他们几只鬼时还要惊恐,浑身瘫软彻底忘了要逃走的这件事。

围观了全程的司机因为没办法离开,对王翔海是鄙视又同情,看吧,人不能做坏事,不然光是自己吓自己都能变成神经病。

阴灼华居高临下俯视着奄奄一息的灰袍道人,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真不好意思,你那阵好像对我没什么用。”

灰袍道人听出了她话里的不屑,气血攻心下再次口吐鲜血,最后只剩下一口气在苦苦支撑。

阴灼华抬起手将剩下没被毁掉的阵旗抓在手里,阵旗猛然冒出黑烟仿佛还听到了哀嚎声。

黑色的焰火在阴灼华手中跳跃,闪烁直到最后跟着阵旗一起消失在她眼前。

灰袍道人眼睁睁看着燃烧的阵旗却无能为力去挽救,胸口就跟破掉的风箱一样,嘴里嚯嚯嚯的喊着什么却无法说出一个字。

“哎呀,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阴灼华烧完阵旗想转身就走,忽然又一个回头,脸上笑眯眯的说道:“本君就是那个你口中无用的山神,本君一直都在,你看,这不就是报应在你自己身上了嘛。”

她哪里像个山神,明明是阎王!

灰袍道人瞪着混浊的眼珠,满是鲜血的嘴里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连呼吸都安静了。

他至死都没想明白,明明以对方的实力一开始就可以把他弄死,为什么忍到刚刚才动手?

可惜他再没有机会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