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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杨溪转过头去的时间,苏迎岁警惕而迅速的处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

反正伤已经受了,他不想让杨溪担心。

随后,两人难得在空间中度过了安稳而平静的一夜。

一场高度紧张的战争之后,所有人都需要调养生息,将状态恢复到和平时期,生产发展。

原本打生打死的战场上,士兵们清理着同伴的尸体,和散落的兵器,让死者入土为安,让伤者得到妥善治疗,安抚当地百姓。

忙成一团。

寒冷的季节过去,几场让人觉得黏糊糊湿答答的雨之后,温度慢慢往上走了一点,穿着棉衣会让人微微发汗,像是在给苦熬了一个严冬的人安慰。

京城。

慕容渊拿着几份战报,神情很是纠结。

前线大胜,本该是喜事,可姚王的势力在朝野中、在民间突然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文武百官对于姚王的力量,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他觉得慕容澈需要一场大败,不伤国本的大败。

而不是如此干脆利落的胜利。

但事已至此,慕容渊也不可能当众做出小气之态,大加封赏,往姚王的宅子里送了许多金银珠宝,将一代明君的气势拿捏的足足的。

心中或许有嫉妒,但不得不承认,他这个皇兄确实是优秀的无可比拟。

比他更适合这个皇位。

深夜里,无数次的辗转反侧,梦中惊醒,慕容渊在亲情和权势之间反复横跳,既下不了狠心斩草除根,见到慕容澈的战绩又感觉有鱼刺卡在了喉咙里,不吐不快。

但终究是要面对的。

无论好坏。

终于,他下了决定,一卷明黄色的圣旨以极快的速度送到边疆。

一道…把姚王留在边疆的诏书。

无诏,永世不得回京。

这样,应该就好了吧。

互不干扰,永世不再相见。慕容渊想要放过自己,也放过这个曾经真心疼爱过他的兄长。

“遵旨。”

慕容澈笑了笑,眼神很平静,接下旨意后甚至还说了句谢主隆恩。

皇上长大了,这是迟早的事。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杨溪同情归同情,却也不好掺和人家兄弟之间的博弈。

皇族中人,心硬如铁,无情无义好像是最基本的操作。

“大概是等这里的一切都安顿好之后,我们会随着其他将军一同返程。”

这一次来的大将并不只有姚王,而只有姚王没有被召回京城。

“哦,好。”

苏迎岁欺身而上,把她压在身下。

“这么急着回去?想好怎么解释自己在京城之中失踪这么久的事情了吗?”

虽然他是知道杨溪的本事,但对于其他人来说,一个弱女子跌跌撞撞的跟随大军,还不被所有人发现,这得有多么好的隐蔽能力。

多半会有人起疑,怀疑她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这世道对女子并不很友好。

在等候圣旨的时间里,杨溪天天呆在空间里,没事就逗逗苏顺年,捣鼓新的菜谱,或者是往地里种一些不知名的种子,用各种温度,湿度和水分来观察它们的生长情况。

连手边积攒的本子都已经多达四本了。

再不,就是陪苏迎岁玩各种游戏。

苏迎岁一手拿着她当时放错的本子,一副极为好学的模样,用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诱惑她。

她发现,苏迎岁肉眼可见地逐渐变得粘人而自信。

和之前那副哭唧唧的小可怜模样,完全奔向了两个极端。

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主场吗?

还是……她的主动让他飘了?

“走开,昨晚刚刚……”

她说不出话来了。

驳回无效。

苏迎岁轻轻拍着昏睡过去的女人后背,把怀里放的那副银链子藏好。

虽然,这几天一直陪着她,没有拿出来,但等不放心的时候,还是可以拿出来用用的。

尤其是溪儿不安分的时候。

不过,不是现在。

现在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溪儿只怕很快就撒开脚丫子跑了。

要等她自投罗网,还无知无觉越陷越深的时候,在一举擒获。

溪儿实在是太不听话了。

浓密的睫毛掩去了眼底的深邃,余下无限柔情,让人愈陷愈深,直至无可自拔。

溪儿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太后为什么要对他的爹下毒手呢?

杨溪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只觉得他最近很喜欢压她,不让她动弹。

……

在浩浩荡荡的回京大队之中,没有那道魁梧而沧桑的身影,姚王远远的送了他们一程,就没再跟上来。

“你说他会不会特别后悔,帮慕容渊打胜了这一仗?”

离开京城,也就意味着远离权力中心,一切都脱离了掌控,除非是准备在外面自立为王,发展势力,否则有野心的官员都不愿意离开繁荣的京城。

苏迎岁摇头:“这种事情全凭自愿,姚王殿下如果后悔,当时就不会答应。”

谁还没八百个心眼子呢?

这是姚王在权衡利弊和情感之后做出的决定,他决定把选择权交给自己的弟弟。

“我要是有这么个弟弟,把他腿打折了,都算轻的。”

杨溪还是有些意难平,她写的cp怎么这么快在现实中就bE了?好歹等她写完嘛!

“溪儿,眼下就我们两人,这些话你说说倒也罢了,万万莫要到皇上面前去说,虽然皇上待你是有些不同,愿君心难测,难保日后翻脸,不会把这些拿出来当罪证。”

无论是直呼皇上名讳,还是肆意评价皇家兄弟的感情,都不是普通人敢做的。

他的溪儿没有这个意识,或者是觉得她和他们的关系好,没必要拘谨。

但苏迎岁在自己遭遇过一番之后,就知道“恕你无罪”是帝王在心情好时的一句诳语,等他雷霆大怒之时,是不作数的。

“我会注意的。”杨溪也想起之前自己求到慕容渊面前时,他避之不及的表情。

确实难以让人信任。

回京的路似乎在转暖,一路上都能看得见冒了头的草芽和已经在田里忙活的农民。

京城二月,万物迎春,不知有多少庆功宴和接风洗尘的宴会等着苏迎岁。

杨溪来不及回自己之前买的那个小房子,直接去了尚书府,险些被堆积如山的赏花宴和各种晚宴的邀请函吓蒙了。

各府的夫人,宫中的娘娘,有不少都在这段时间开始举办大小型的宴会。

目的各异。

杨溪把能拒绝的挑到一边,把不太好拒绝,但强硬一点也能拒绝的放在另外一边。

最后还剩下两封无法拒绝的。

其一是皇上亲自举办的家宴,请了苏迎岁。

另一封是来自太后的赏花宴,邀请的是他们夫妻二人,语气相当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