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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渊没有丝毫的同情,甚至脸上的表情还带着一定程度的愉悦。

“既然太后承认当年陷害苏将军,出卖国家功臣为自己谋私利,害死出征的将士,自然也不配再掌管一宫主位了。”

眨眼之间,太后失去了显赫的身份,房屋中的奢华和骄矜全无作用,完全无法阻止她成为阶下囚。

只不过,看在姚王面子上,以及“孝”这个字对他这个皇帝的压迫,没有取她的性命,只是将她软禁起来,剥夺了一切尊贵的殊荣。

同时也为曾经的大将军正名。

他并不是因为屈辱的战败而死,却被他信任的掌权者背刺。

何其可笑。

杨溪在听完太后那天的坦白后,就一直在想:她怎么可能会是太后派来折磨苏迎岁的呢?

但想起原主的所作所为,她又觉得这件事颇有可信度。

所以,她其实也是害死苏打将军的帮凶之一?

杨溪郁闷了一整天。

但并没有人宽慰她。

苏迎岁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在外面四处跑,在有阅历的大臣家里,询问他们关于父亲的事情。

她心里的烦乱只好通过纸笔来宣泄,杨溪干脆编了个故事,将自己心中的委屈和不安都放了进去。

宣泄完之后,她又恢复到曾经那个阳光开朗的姑娘了。

她不打算杞人忧天,庸人自扰。

事情不是她做的,她也不可能拿别人的错误来折磨自己。

只是钻了一下牛角尖,很快就出来了。

杨溪盯着皇上对于太后的判处:终身软禁,永远不得离开慈宁宫。

她并不满意。

皇家人的身份为什么可以作为一层滤镜?

即便犯了天大的错误,最终也只不过是被关起来好吃好喝的供着,永远不会有生命危险,除非是在和别的皇子争夺皇位。

他们天生就高人一等吗?

她希望血债血偿。

即使不要人的命,也应该让太后生不如死才是。

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苏大将军战功赫赫却死于非命,怎么对得起苏迎岁明明生于光明被迫堕落黑暗之中?

但去找慕容渊加重刑罚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

身为一个皇帝,他有自己的考量。

毕竟是他名义上的母后,如果要人性命,或者太过狠辣,他就很容易背上污点,被人诟病。

在这个时代,一个“孝”能压死一切。

同时,也不利于他在民间的口碑和名声。

杨溪看着空无一人的卧房,确定周围没有人在偷窥,直接从屋里消失了。

第一个发现人不见的是刚从太学回来的苏顺年。

他烧了饭,敲着门,却没有人回应。

“娘,吃饭了。”

真奇怪,娘平时吃饭都很积极,顿顿不落下,跑的比谁都快。

今天怎么待在房间里不出来了?

苏顺年习了点武,却没到能听声音就知道房里有没有人那种程度。

他站在门口敲了半天,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娘从来不会让他等那么久,而且毫无回应。

哪怕在忙,娘也会先应一声,让他先去吃,若是娘生气,必定是先说清楚缘由,再罚他,而不是无缘无故让他在屋门口罚站。

“娘,你再不应声,我就进去了。”

苏顺年又喊了几声,依然没有人回应,心情莫名有些慌乱。

他咬咬牙,做好了向娘认错的心理准备,一脚踢开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

苏顺年曾经有过经验,知道娘可能在她自己的空间里,所以还算镇定。

只是这个时候,娘跑进空间里做什么呢?

他迈开脚步,朝桌子上那一堆杂乱无章的纸走去。

一开始,他还抱着点儿侥幸心理,觉得娘应该只是在空间里倒腾什么东西,但看见纸上的字,他的心忽然落空了一拍。

是苏迎岁的字迹,但总觉得缺少那么一点力道,这个字,是娘写的。

一眼扫过去,上面的字龙飞凤舞,带着点暴躁,显然心情不佳。

【他是不是怀疑,怀疑我和那件事有关?可我确实从未参与,也无从辩驳。

他每日都在外面奔波,从不给我一个眼神,也未给我半个解释的机会。

他未开口,我也不敢说。

热血冷淡了又冷淡,情深义重不过是多巴胺……】

这张纸底下还铺了数十张,乱糟糟地叠在一起,墨水早已干透,毛笔没有洗,晾在一边。

苏顺年脸色惨白,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门。

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爹,撒开脚丫子朝门外跑去。

“少爷,做什么去?”尚书府是有下人的,虽然存在感不高,平时只有尚书大人不想做饭的时候,他们才能轮上干点活。

“去找我爹,你们也去找,找到了告诉他,娘不见了。”

苏顺年已经跑远,但大嗓门仍然让下人听见。

“怎么可能?我看夫人分明一直都在房中,未曾出来过?”

下人不可置信,但跑到苏迎岁和杨溪房间里一看,确实没有人。

他们也不敢耽搁,连忙分出几个人去找杨溪,同时派人去找到他们不知在哪家府邸里聊天的苏大人。

苏迎岁正在户部,准备交接工作。

他目的已经达到,虽然并没有特别大快人心,但父亲沉冤得雪,他也就开始着手准备,去过杨溪曾经所希望过的生活。

只等到和二皇子约定的三年之期结束,他就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狼狈不堪跑进来的苏顺年出乎他的意料。

“你的鞋怎么了?”

他隐约记得家里没有破产。

苏顺年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另外一只脚上只套着袜,踩在地面上已经污脏了。

“爹,娘不见啦!”

苏顺年扑到他身上,声音带着哭腔。

“年儿,这么大人了,也该稳重一点。”

苏迎岁已经许久没有抱过苏顺年,此刻搂在怀里,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但杨溪不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她很有可能躲在空间里,鬼鬼祟祟,看着他们着急。

但这种事,是不能拿出来对外人说的。

苏迎岁只隐晦的提了一嘴,不想苏顺年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

“都怪你把娘气跑了!你娘子都跑了,你还在这……”

对自己的父亲,终究说不了太狠的话,苏顺年急得跺脚,转身准备自己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