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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江南的屋内,都有些闷热潮湿。

屋内人一多,又是病人住的,就更是气息难闻了。

邵韵诗正因着病房的环境蹙眉,不妨听了一耳朵的抱怨。

小队医的话说的有些僭越,不仅如此,也忒熟稔了点,不符合她的身份。

大家确实都多少有些诧异,不过都担心首长,谁也没多想。

只心思细腻的邵韵诗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嗯,不错,是个清秀的女孩子。

首长的警卫员小赵,一见了罗丛柏,忙上前询问道:“木队长,医生寻到了吗?是现在就送去医院,还是?”

罗丛柏知道小赵的着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出身后的邵韵诗,道:“医生已经请来了,你们赶紧帮着弄一下手术间。”

一听医生请来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就连一直傲娇的小队医也觉得身上的担子轻了不少。

罗丛柏让了身形,大家自然也看见了他身后的邵韵诗。

见是个年轻的女医生,虽说是个女大夫,年纪也轻了些,可到底是个医生,女大夫能治病也行。

最要紧的,大家信木队长,所以都没质疑邵韵诗的能力。

小队医心里有些不服气,虽说这女医生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从年纪上看,也不该得如此的重用吧。

邵韵诗可不理会大家的猜想,简单地同大家点了点头,便直接越过众人,往病床前走去。

这一看不得了,自己若是来迟一点的话,怕是这人连神仙也救不了了。

情况紧急,邵韵诗直接吩咐:“木老板,赶紧安排独立的房间。对了,要绝对干净安静,另外灯光也要好。”

一直易容成大龄青年的罗丛柏,在外头都是稳重示人。

这会子,见邵韵诗如此形状,他再顾不得其他,直接撸了把脸,沉重地道:“好,我就安排,你这是要动手术?”

罗丛柏一直以来的侥幸,此刻荡然无存。

邵韵诗没多少时间解释,只简单地道:“嗯,他情况不好,得赶紧将弹片取出来。”

小队医见她一来就指使大家,很是不服气地道:“你能行吗?我们首长看着气息很平和,脸色比平常还红润了几分,你可别故弄玄虚。”

小队医的话,叫屋内蓦然一冷。

别说罗丛柏这护犊子的了,就连小赵这位警卫员也皱起了眉头,他可怕得罪人家医生了。

邵韵诗并未动气,暗道,这位看着可不是红润吗。

她想到对方的身份,本来还不想多说的,可还是很没好气地道:“这是补了不该补的。”

小队医虽没停下手里的活,可嘴上没饶人,“什么叫不该补的,我们难得寻来了些年份浅的人参,这才给首长补了,照你这么说,病人不补气就能好了。”

罗丛柏如何能容人如此不给邵韵诗面子,当即冷喝道:“啰嗦什么,听陆医生的。”

小队医被罗丛柏当众呼喝,面上如何能落下,直接一丢东西,委屈地道:“我难道说错了吗,就算她是个有名气的医生,可一来,不问病人情况就随意地下指令,我能放心?”

小赵一见她这样,忙拉了人道:“肖护士,别说了,赶紧照着医生的指示来。”

这话更是触动了小队医,“我说错了吗?来前,首长的一切治疗可都是我接手的,出了问题我怎么交代。”

哟呵,这是杠上了。

邵韵诗也来了真火,当即拦了正准备维护自己的罗丛柏,道:“你难道不知道虚不受补一说,吃用些汤汤水水也就罢了,还人参。”

“病人不补壮些,如何能抵得住病情。”小队医嘴硬地反驳着。

邵韵诗无语地道:“可这是现阶段病人该用的吗?还气色红润,你难道没给病人量一下体温,他这是开始起热了。”

啊?!病人发热那还得了,大家齐齐凑到前面来,看向已经气息不稳的病人。

病人这情况,都不用体温计,直接就看出来了。

小赵很是不满地看向小队医,要知道,早上老苏同志送人参来的时候,自己还问过她能不能用。

他在家那会子,也听说过重病的人不宜补太过。

可小队医直接说那是中医误人,如今呢?小赵真是肠子都毁青了。

小队医见病人发热,她心里也有慌乱,这可是首长,若是因为她有个好歹,那可就不是简单的批评了。

见邵韵诗伸手扶脉,她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可瞧着首长发红的脸,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罗丛柏虽看的解气,可到底也担心,忙道:“陆医生,现在就手术,没问题吗?”

邵韵诗不是个轻易为别人生气的,若不是为了木头,且还关乎人命,她早就撩开了手。

遂,见问,她平复了下心情,轻嗯了声,“必须立即手术,好在我东西带的齐全。房间收拾好了吧?”

小赵忙道:“我们一早就弄好了治疗室,刚才又整理了一遍,能用了。”

大家防着罗丛柏请了医生来,一早就准备好了房间,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

邵韵诗听了,满意了几分,直接道:“这就好,木老板你安排几个力气大的人,将病人抬去手术室,另外,再派一个得用的人,给我打下手。”

罗丛柏平时也会些急救措施,且还跟邵韵诗学过些草药配方什么的,一听,忙道:“一会我给你打下手。”

小赵一旁听了,忙道:“肖队医是学医的,可以打下手。”

小队医本很尴尬,说起来,她虽有些傲气,可到底不是个坏人,且,人是因为她才如此的,跟着帮忙,她才能好受些。

遂,她当即软了态度,老实道:“我去帮着看看输液器具。”

邵韵诗也不是不依不饶的人,能配合就好。遂,她无所谓地合着众人一道,去了收拾出来的手术间。

这些人一走,留在病房里的另外两个还算是清醒的伤员,对视地叹了口气,暗暗觉得若是早晨的参汤大家一道喝了,是不是首长就不用受这罪了。

看护他们的小警卫,一见他们晦暗的脸色,连忙鼓起勇气道:“若是首长没迷迷糊糊的,想来也是不会独喝那碗参汤的。”

可不是,大家都下意识地将最好的东西留给对方,如今,这只能是天意了,但愿首长能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