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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谈即成,各样准备也得安排起来,首当其冲就是为西凌郡主准备仪驾。

当今圣上没有存活的亲女,虽封郡主,但暗示规制可仪同公主。

肃亲王倒是乐的不行,本来是自己嫂嫂,皇兄这个旨意,直接将兄长和嫂嫂降了一辈。

“兄长这是去看望…西凌…嫂嫂?”

看兄长的眼刀,朔凤绰赶紧改口,现在的朱雀已经移住西凌城府君府。

三日之后,两国将于城外歃血为盟,互换国书、印信,此次结盟就算完成。

朱雀将以西凌城郡主身份随鞑靼部族前往鞑靼王庭,这三日,将是阚御文与她相处的最后时光。

此番一别两宽,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我要你准备的东西呐?”

朔凤绰缩缩脑袋,赶紧将怀中的纸包拿给兄长。

“谢了”

他傻愣愣在当地,兄长这是怎么了,今天如此奇怪,他们几人之间可从来不言谢的。

“少主···”

看少主还是提溜着一串儿东西,这几天都是这样,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给夫人搬到鞑靼去。

“你怎么又准备这么多东西?”

阚御文看她在书桌上写写画画,并不打扰,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在小花厅,用小碟子盛了满满的酸梅子,放在她的手边。

“来尝一颗,听闻妇人···口味都是与往常不同”

朱雀看着递到自己嘴边的酸梅子,轻轻擒入口中,被酸的整个小脸都皱起来。

阚御文用有些粗糙的手捧着她的脸,有些低哑的声音说道

“遇到我你真是···好像从未过的开心”

却很快被细如嫩葱的手指抵住嘴,被突兀的凑上来亲了一下,竟然有些脸热。

“你是我嫁的人,我说好就是好,谁说的都不算数,你的也不行”

还是这样淘气,这样固执,这让让他片刻也放心不下。

两人倚着书桌抱了很久,像是相互舔舐的小兽,也像诀别的孤鸟。

“好了,你不能站很久,走,我还带了好多你喜欢吃的”

一路在府中花园散步,看尽曼妙的黄昏,不一会儿,木九来报,左相想求见夫人。

左相被请到小花厅,看到随处摆放的都是自己曾经看到濯意那小子准备的小玩意儿。

这么好好的一对儿良人,要被生生的分离,果然最是人间无常。

“世叔”

今日是私下里的会面,阚御文就随意了一些,一声世叔,让熊启彭又想起昔日兄弟,还有故去的忠烈侯。

如今阚家就余这一根骨血,自己连他的妻子都护不住,实在是惭愧。

“世叔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朱雀自己突然的被封为西凌郡主,心中有些猜测,现在也想要验证一下。

“侄媳你的信已经通过暗卫递到了圣上手上,圣上委你为司农使,也是想看看···”

至于看看什么,当然要看看她能将自己的计划实现到什么程度。

毕竟她也为朱家向圣上要了一些东西,若没有作为,自己也不好消受这个西凌郡主的身份。

“既然你有如此雄心,那尽管放手去做···”

彭相看看旁边一脸深思的濯意,才笑着说道

“濯意这次将自己身边几乎所有的飞鹰队都给了你···”

“但是圣上还将派五百健仆随你入鞑靼”

虽名为健仆,实则都是军中千里挑一的好手,这都会成为西凌郡主的私人武装,起码护卫她在他国的平素安危。

“你入鞑靼之后,圣上将会宣布在西凌城设立互市,与鞑靼通商”

“一切看你所为”

朱雀郑重点点头, 彭相走之前重重一拜,朱雀对面回礼,残阳之下,有种别样的沉重。

“你答应了圣上什么?”

阚御文从身后搂住她,这古灵精怪又不知道有什么点子,竟然连圣上的心思都敢猜了。

“我要帮大禹彻底解决鞑靼,不止这百年···”

他怀中身形单薄的女子仿佛说的平常话一样。

“我的祖父、父亲、叔伯、兄长他们都在这西境流干了最后一滴血···”

“大禹立朝一百五十年,与鞑靼从未停止过战火”

朱雀摸摸他的脸,才回到

“我怕有一天你也不得不再次面对鞑靼的大军,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应该会像阚大哥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时候,我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该有人去做,这个人可能就是自己。

不试一试自己不会甘心的。

三月初一,西凌城外,大禹与鞑靼交印玺,共饮血,结兄弟之邦,西凌城百姓万人在城外送西凌郡主入鞑靼。

西风怒号,西凌郡主的千人护卫之下从容上了马车。

“夫人,不和少主再说两句话吗?”

木九眼圈红红的,少主昨日就宿在西凌城府君府,早上夫人要按品级装扮,两人几乎再没说上一句话。

“天不早了,该出发了…”

想说的话自己已经明了,他把所有的思念、热情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虽是离别,心中也不落寞。

“再说了,半年之后,咱们还要回来西凌城”

这九儿的小脑瓜呀,忽就笑起来。

城楼之上,看鞑靼大军全部出城,慢慢变成小小的黑点,左相终于放下心来。

“肃王,濯意你们随老夫回京都见见圣上吧”

自当年西境一别,六年过去,圣上嘴上不说,心中还是想这个臭小子的。

“左相替我将此事告知陛下,我要守在这西凌城”

阚御文拒绝回京受嘉奖,但众军此番辛苦,圣上定然重重有赏。

“那好,你先在西凌城驻军,我向圣上请旨,看君意如何”

肃王见兄长不肯回京,自己也不愿回去受朝臣的烦,只让给王妃带去家信。

“霍家军此番几乎全军覆没,那些吃里扒外的奸细你就自己处理了吧”

第二日一早,州府县衙,左相请圣上召书,叱霍家军斥候营主将孙哲茗,联合外敌,毒杀霍琅将军,陷全军于死地,令行腰斩之刑,其家中男丁全数发配漠北,女眷没入官妓,五世不得入仕。

行刑当天,全城围观,喊骂之声不绝于耳。

“父亲,儿子去了,成王败寇,虽死不悔”

见他竟然死到临头还是执迷不悟,阚御文令暴尸五日,弃入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