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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沉默须臾,裴归尘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神色更冷。

“将她悄悄送回西疆。”

“珊娘行事前,再将她接回。”

影卫郑重领命,临走前,却意外。

自家的冷漠主子,竟也会怔怔出神。

顺着视线看去,发现他正盯着,雨中那一柄油纸伞。

更重的秋雨漫天,笼罩着青砖灰瓦。

淅淅沥沥的雨声里,裴归尘恍惚回想起来,前世,其实他见过一回,阿宝在雨中撒欢。

只是那时候,他以为……

阿宝和萧净月一样,喜欢玩水。

影卫憋了又憋,终究是憋不住,小心翼翼问:“今日这一遭,主子您的疑惑,解了吗?”

闻言,裴归尘重新看向萧云峥。

雨中坐轮椅的世子,令他冷眸狠戾,执拗道:“远远不够。”

单凭萧云峥适才那一句——阿宝。

远远不够断定,他找错了当年的小姑娘。

他想起了,曾经对萧净月的试探。

而萧净月她,很清楚当年破庙发生的一切。

她给他熬了米粥,亲自喂病重的他喝下。

意外遭遇盗匪时,她费尽力气将他藏在了破庙的佛龛之下,只希望他能平安逃过一劫。

被迫离开时,她给他留下了仅剩的口粮。

这些细节,总不能是阿宝详细告诉的萧净月。

廊檐下,秋雨渐大,淅淅沥沥。

裴归尘敛眸,用力摩挲着帕角的水兰。

那日,萧净月解释这是她最开始练习刺绣时,绣坏的。但为了提醒自己往后继续勤勉练习,便随身留下。

这解释,完全说得通。

但,却是忍不住假设。

前世今生,阿宝的刺绣总是,一言难尽。

裴归尘阴沉着脸,忍不住又想,若说这帕子是阿宝的。

倒是也,说得通。

所以必须找出,更多证据。

裴归尘攥紧帕子,神色阴狠:“找到他们。”

闻言,影卫想起自家主子先前的吩咐,抱拳领命而去。

更远处的廊道角落,老管家暗中察言观色,直到确认了危险解除,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出声提醒。

“大公子,萧世子还在等。”

“您可还要见他?”

闻言,裴归尘将帕子珍重收进袖中。

目的达到,自然是无需再见。

但萧王府近来频频闹鬼,很是妨碍他的布局。

“将顾指挥使带来的消息,告诉萧云峥。”

一听这话,老管家琢磨着向家主通风报信,立刻应声退下。

而裴归尘看着老管家的匆匆背影,冷笑。

拍卖会的那晚,他在销金窟看到了阿宝,紧接着萧王府便深陷闹鬼丑闻,不难猜是阿宝收买销金窟的罗刹佛所为。

然而阿宝所图,绝非掌控萧王府那般简单。

裴归尘神色愈冷,她这回怕是打算,彻底除掉萧王府在江南士族中的权势隐患,收服江南。

萧云峥若是识相,便知该和他联手。

而这一刻的销金窟,顶楼包厢。

银货两讫,目送白茶离开,阿宝回头看向黑袍皇叔绷紧的身影,他手里握着的小小黑夔玩偶依然憨态讨喜,但被笼罩在幽幽烛火里的他的侧脸却悲怒难辨。

沉默里,阿宝攥紧了信。

白茶果然有猫腻。

竟敢以秦废后口吻写信,挑唆她的皇叔替所谓生父,也就是格撒王,报仇并夺回蛮族王位?

若是,她不知蛮族王室的秘密。

岂不是,被白茶一骗到底?

而一向不多问的柳如意,震惊于此事牵扯之深,疑惑追问:“咱们为何放白茶离开?不如直接拿了她,严刑逼问。”

阿宝:“放了白茶,才能知道她究竟要用我的血,做什么。”

话虽如此,但她一想到那只病怏怏的黑猫。

对结果,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

只是,更叫她警惕的是。

秦废后的青铜方盒,却酷似孟家岛的神秘符纹。

但一时之间,她亦说不出所以然。

被好奇心驱使的阿宝,更凑近了神秘符纹。

没想到盯得久了,那符纹竟活似狰狞凶兽,咆哮着朝她张开血盆大口,吓得她瞬间悚然后退。

却有大手及时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搂进了他怀里,瞬间笼罩而来一道熟悉的黑檀香,幽沉静谧,叫她反手抱住来人的腰,往他温柔的怀里躲。

被阿宝死不撒手的嚣张气势,定了定心的轩辕凤燃,又听阿宝喃喃心疼,“皇叔你终于肯搭理我啦。”

轩辕凤燃黯然敛眸,却还是安抚地揉揉阿宝的头。

身世被如此利用,早有预料,也早作了准备。

但他还是想等她来哄一哄。

哄一哄,就好了。

然而青铜方盒,好像更吸引她注意。

突然,阿宝抬眸,小心翼翼戳了戳他的脸,温声哄道:“我的手给你牵~我的肩膀也给你靠~再难的刀山火海,我陪你闯~凤燃皇叔你高兴些,好不好?”

紧密的亲昵拥抱,只有他的干净眸子,明亮又温暖的笑容,轩辕凤燃的心事最终还是被它们给彻底抚平。

黑袍权王将阿宝揉进骨血般,抱得更紧。

世间不确定之事,数不胜数。

但他越来越相信,一件事。

那就是,他拥有最好的阿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