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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园的“春雨轩”正厅。

五彩花卉纹冰盆内盛着巨大的冰块,银白色的凉雾自内缓缓升起。

室内摆放着十几盆盛开的茉莉,流朱摇动“西洋式风轮”,那茉莉花的香气随着风传遍一室。

“娘娘,您还说皇上对您无情,您看这分配的住所,咱们可是最好的。”

甄嬛只是冷笑。

“流朱,如果月妃来了,这春雨轩还轮得到咱们吗?”

她又问。

“禧答应呢?”

皇上召了禧答应伴驾。

浣碧虽与甄嬛面容相似,但性子就讨巧了许多。

“这圆明园可好?”

皇上自勤政殿出来,浣碧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上。

“回皇上,这圆明园和紫禁城一样好,嫔妾得跟紧皇上的脚步,这里好大,嫔妾生怕自己迷路。”

“哈哈哈。”

皇上只觉这禧答应甚合心意,她乖巧柔顺,犹如一只小猫让人生出几分怜爱。

皇上果然慢下了脚步。

一只纤纤玉手怯怯地拉了皇上的大手,只拉了一下,又似觉出了冒失,悄悄的放开了。

皇上唇边现出一丝笑意,回身把那只手握住,这才向前走。

“咱们去杏花春馆看看杏花如何?”

“嫔妾一切都听皇上的,皇上带嫔妾看得必是最好的。”

这话儿听起来真叫人受用。

苏培盛心中暗道。

这莞嫔娘娘果真并非池中之物,自然不甘心一辈子隐忍偷生,受谁欺凌。

选了这浣碧固宠,当真是没错。

只要莞嫔娘娘略施小计,她复宠那是指日可待,自己倒要万事恭谨着。

…………

“王爷,王爷。”

果亲王府。

安陵容焦急地望着已经昏迷的果亲王。

她问卫临。

“你可能判断出王爷所中为何毒?”

卫临已经解下果亲王左臂所扎白布,观其伤口虽深,却并未溃烂。

他讶异道:“这就奇怪了,凌侍卫带回的箭头明显发黑,确是剧毒,王爷的伤口却未化脓。”

安陵容却明白,这一定是凌风听了自己的话,拔出毒箭后,立时挤出了毒血,洒上了消炎药粉。

但现代的抗生素只是消炎去肿,可无法解毒。

她对古代人用毒,所知甚少,所以只能询问卫临。

安陵容仔细观察果亲王的面相,见他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在不自觉的颤抖,脸色苍白如纸,一时心急如焚。

卫临忙又诊脉。

“娘娘,王爷脉数而涩,是火邪内盛,毒邪外发的脉象,加之口舌生疮,皮肤红肿,这红肿之处生出小黑点,微臣猜测这毒应是鸩毒。”

“鸩毒?凌风,这箭是何人所放?”

“回娘娘,我们当日与蒙古王公札萨克发生过小规模冲突,王爷曾一箭射中他胸口,携罪臣年羹尧归京时,又有蒙古部落偷袭,这就是他们报那一箭之仇,怎料到他们竟会用毒。”

“卫临,你既知此毒,如何能解?”

卫临也是无甚把握,冷汗涔涔落下。

“小的先开了解毒方子喂王爷服下,这鸩毒性烈,王爷能熬到此时,已属不易。”

两盏茶后,卫临的解毒汤剂灌下,果亲王虽呕出大量浓黑如墨的秽物,但人仍未醒。

“娘娘,这解药极伤脾胃,只能明日再用一次,三次后王爷如若不醒,那……”

卫临观安陵容神色,没有讲下去。

安陵容神情凝重,突然道。

“卫临,既然今日无法再用药了,德胜门那边也着实离不了你,你还是先回去,明儿再过来。”

待卫临离开,安陵容召来果亲王府的管家,吩咐道。

“王爷伤势严重,需得静养,这间内室周围不必留人侍候,如若有事,我派凌侍卫唤你。”

管家连声称是,带仆妇们退下。

“凌风,你在外间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可进入。”

凌风行礼应是。

他将随身佩戴的宝剑取下,将外间的门关上,人就坐在门旁,端得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式。

安陵容对凌风是绝对的信任。

她回了内室,上了门闩,静心凝神,进入空间。

先是查了下资料,了解古代的“鸩毒”。

明白之后,不禁后脊发凉,如果不是她提前备了抗生素,这伤口早就烂成一片,渗入骨头了,那是必死无疑的。

她再不犹豫,自空间带出了输液架及药品,立时用现代医药为果亲王提供抗菌消炎,营养支持。

人体的免疫力上去了,才可与体内毒素抗衡。

安陵容扎上针后,调了静滴速度,就安静地坐在一边。

心中只能暗自祈祷,卫临的解毒方子有效,自己药品能为其助力。

天色将黑之时,安陵容已经换上第四瓶液体。

“容儿,是你吗?”

安陵容惊喜地听到果亲王在唤她,只是那声音极其微弱。

果亲王微微睁了双目,但他见到的周围事物都很模糊,他努力地想抬起手。

“王爷,不要动。”

安陵容先是按住他的手,然后自身上取出条帕子,盖住了他的眼睛。

“容儿,我回来了。”

“嗯。”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

果亲王轻轻晃动,想拿下那碍事的帕子。

“王爷,你愿意容儿陷入到极大的危险中吗?”

“不,当然不。”

果亲王急道。

“那你能听容儿的话吗?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想,安静地睡下,你只需记住,容儿正在救你性命,如若我此刻做的事,被第三个人知道,容儿会被千刀万剐的。”

安陵容伸手轻抚果亲王输液的那只手,她的语气郑重,绝对没有玩笑之意。

果亲王当真不再讲话,不再挣扎,他冰凉的大手贴着安陵容温暖的小手,一时只觉心安。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液体一滴滴的输进体内,安陵容明显地感到,果亲王的身体不再像冰块那么寒浸浸的了。

果亲王面上虽平和,但自他醒后,疼痛像潮水一样不停的袭来。

他在被子中的右手握成了拳头,咬紧牙关,尽力忍受着全身的巨痛。

不能动!

绝对不能让容儿有任何危险。

安陵容时刻关注着他,自然看出来了,她把强力止痛药加了进去。

我一定是疯了!

但这是果亲王,她深知这人绝对不会害自己,才敢冒险施救。

那么,如若躺在这里的人是皇上呢?自己也会不顾一切吗?

安陵容自问后,轻轻地摇了摇头。